天啊,人怎么能这么贱

第192章 别急着走啊

“别急着走啊。”青衫男子从袖中摸出个东西,往陈京怀里一塞,

“刚买的玫瑰膏,给你妹妹用。”

是那个暖黄的琉璃罐,此刻却冰得像块石头。

“毕竟,这镇上的好前程,不是谁都能得的。”

陈京捏着罐子,指腹被冰凉的琉璃硌得生疼。

他看着男子转身出了巷口,青衫的下摆扫过墙角的杂草,

带起几点红泥——和老妪鞋底的、和帕子上的,一模一样。

巷子里只剩下他一人,怀里的琉璃罐还在发烫。

转身出巷时,阳光刺眼。

陈京抬头望了眼牵线坊的方向,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和寻常镇子没什么两样。

可他知道,那片看似平静的炊烟底下,藏着吃人的东西。

他必须尽快找到林渔,必须在被那双眼盯上之前,挖出老槐树下的秘密。

周鹤年将手中的青瓷茶杯重重掼在梨花木桌面上,

滚烫的茶水溅出杯沿,在紫檀木镇纸上烫出一圈深色的印记。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手在叩击着窗棂。

他盯着窗棂外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影在风雨中扭曲摇晃,

活像个张牙舞爪的鬼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溢出的冷笑带着淬了毒般的寒意。

“林渔……”这个名字从他齿间碾过,像是在嚼一块带血的碎玻璃。

檐角的铁马在风中叮当作响,搅得人心烦意乱,他眼前浮现出三个月前醉仙楼被封时的景象——

那日天空阴沉得可怕,铅灰色的云团低低地压在梨木镇的上空,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那些被官差拖拽出来的姑娘们哭哭啼啼,发髻散乱,衣衫被雪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库房里准备发往京城的药材被翻得乱七八糟,名贵的雪莲、麝香混在污泥里,被官差的靴子碾得稀烂。

最让他心疼的是那口用来提炼“牵机引”的紫铜大缸,

竟被公主府的侍卫用斧头劈成了两半,缸里残留的药液顺着门槛流到街上,

在青石板上腐蚀出一道道深褐色的沟壑。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指向那个本该烂在乱葬岗的小丫头。

周鹤年的指腹摩挲着茶杯上冰裂纹的纹路,目光沉得像深潭。

他想起第一次听闻林渔这个名字,是醉仙楼的龟奴冒着瓢泼大雨来报信,

那龟奴浑身湿透,脸上沾着泥点,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说新买进的一批瘦马里有个丫头染了天花,按规矩丢去了城西乱葬岗。

那时他正忙着和京城来的太监在暖阁里敲定下个月的药材生意,

暖阁里燃着昂贵的银丝炭,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与窗外的风雨飘摇判若两个世界。

他只挥挥手让龟奴处理干净些,别污了镇子的名声。

一个活不过三天的病秧子,哪里配让他多费心思。

可谁能想到,这丫头不仅没死,反而像条泥鳅似的钻进了醉仙楼救走了公主。

“真是太巧了”周鹤年扯着嘴角笑了,笑声里满是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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