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猛地回过神,连忙摆手,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那……那太后娘娘是……”
“是你的祖母。”宁宇替她答了,他伸手,轻轻拂过桌上的炭痕,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怅惘,
“你父母亲走得早,这些年,委屈你了。”
林渔愣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这剧情发展,简直比她看过的任何狗血剧都要离谱。她攥着衣袖里的函数图像,心里默默流泪:
【早知道有这层关系,我还学什么宫规啊!直接躺平不香吗?等等,不行不行,皇家水深,躺平容易淹死人!】
宁宇看着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恍然大悟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玉佩,递到她面前:
“这是你父亲小时候戴过的,拿着吧。
往后在京中,若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报我的名字。”
林渔接过玉佩,指尖触到那温润的玉质,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看着宁宇俊朗的眉眼,忽然想起嬷嬷说过的进宫的事,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完了,有个皇帝舅舅,进书院岂不是要被盯得更紧?这下连摸鱼的机会都没了!】
林渔攥着那枚带着宁宇体温的玉佩,指尖微微发颤,
目光在两枚玉佩上来回打转——外祖母给的那枚纹路古朴,透着股清冽;
父亲留下的这枚却莹润剔透,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一看就是宫里的物件。
她咽了口唾沫,犹豫着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叔叔……我爹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话问得刻意,毕竟柳先生早就隐晦提过,她的生父是先帝,是那个为了爱情甘愿放弃储君之位的皇子。
可这话从亲叔叔、从当今皇帝口中说出来,还是像一道惊雷,劈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心脏狂跳不止。
宁宇闻言,眸光骤然沉了下去,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那株刚栽下的海棠,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声音里带着几分旁人不易察觉的怅惘与敬重:
“你爹,是先帝。”
“先帝……”
林渔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手里的玉佩“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她早已知晓的真相,此刻被宁宇亲口证实,竟比想象中更具冲击力。
她僵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外祖母果然没骗我!
可亲耳听皇帝叔叔说出来,怎么还是这么震撼?这皇室血脉的剧本,简直比我追过的所有古装剧都要离谱!】
宁宇弯腰,捡起那枚玉佩,重新塞回她手里,声音放得更柔了些:
“当年父皇膝下子嗣单薄,唯有我和你爹两个皇子。
你爹性子淡泊,不喜朝堂纷争,更厌烦宫里的尔虞我诈,偏偏又与你母亲情投意合。
父皇本属意他继承大统,可他为了你母亲,甘愿放弃储君之位,带着她离宫隐居。
后来父皇病重,他才悄悄回京探望,谁知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