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站在人家办公室门口等,这哪是下马威,这是直接把我按在地上摩擦啊!
早知道穿越的时候带个便携的暖手宝了,这廊下的风比公司楼道的中央空调还冷,冻得我脚都麻了!
还有这太后,看着就不好惹,捏个金橘都像是在捏人的骨头,我可千万别被她盯上!
可是吐槽归吐槽,她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自己的小动作被人看在眼里,
直接把她拖去慎刑司,她可不想刚进宫就领盒饭,她还没在这宫里吃上铜锅涮肉,
还没用过宫里的花露,还没见过传说中的皇子公主呢,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她攥着帕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下去,心里又开始默念剧本杀的设定:
没事没事,这就是终极boss的新手杀环节,只要稳住人设不崩,
就一定能活过第一关,大不了就当是在玩沉浸式古风恐怖本,只要不碰不该碰的东西就行。
风卷着殿角的铜铃又晃了晃,叮铃的声响落进廊下,
林渔的眼睫跟着颤了颤,帕子被攥得几乎要抽丝,指缝里浸出的汗把银线泡得发暗。
就在这时,廊下的攒珠宫灯忽然晃了晃,是方才那个穿藕荷色宫装的宫女,
端着一只描金的铜盘走过来,盘里放着一杯温茶,她脚步放得极轻,走到林渔身侧时,
指尖悄悄把茶盏往林渔手边推了半寸,声音压得像落在雪上的霜:
“姑娘喝口茶润润喉,廊下风大,仔细冻着。”
这动作这语气,全是太后半个时辰前,靠在暖阁引枕上,指尖捻着狐毛吩咐的模样:
“去给那小丫头递杯茶,动作别太刻意,就像你自己想做的。”
画春当时垂着眸应了,她知道太后的意思,这不是体恤,是试探,是给那新来的小丫头,立的第一桩规矩。
林渔的身子猛地一震,抬头的动作刚做了一半,就想起徐嬷嬷的话,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只借着眼尾的余光看见那宫女的手,指腹上带着薄茧,是常年做活磨出来的,她不敢出声,只轻轻点了点头,
指尖刚碰到茶盏的杯沿,就听见暖阁里传来太后的声音,凉得淬了冰:
“画春,谁让你多事的?”
画春的膝盖早就在袖子里压好了力道,听见声音立刻“噗通”跪下,把铜盘按在膝头,头埋得极低,
连发丝垂落在颈间都不敢动:“回娘娘,见这位姑娘站得久了,怕她受不住。”
太后的目光从窗缝里落下来,落在画春的头顶,又扫过苏念攥着茶盏的细手,
那目光带着刻意的冷,像是要把这温度,直直落在苏念的心上:
“宁寿宫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改了?下去领二十板子,往后不许再进暖阁伺候。”
画春的肩膀抖了抖,那抖也是按着太后的吩咐做的,她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