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瘸腿猎户竟是隐藏大佬

第10章 美食开路,缓和关系

“李阿婆!”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

李阿婆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看到跑得小脸红扑扑的秦小满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捧着一个用新鲜树叶包着的东西。一股难以形容的、霸道而温暖的香气,正从那树叶包里散发出来,钻入她早已迟钝的鼻腔。

“小……小满?”李阿婆有些惊讶,声音沙哑干涩。

秦小满将手中的树叶包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大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阿婆,给……给你吃!我嫂子做的!可香可香了!”

李阿婆愣住了,布满皱纹的手迟疑地接过那个温热的树叶包。树叶散开,露出里面金黄油亮的粗粮饼,还有那厚厚一层深褐色、油光发亮、散发着浓郁勾魂香气的……东西?

“这……这是……”李阿婆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见过也何曾闻过如此精致又如此霸道的食物香气?更别提,这是来自那个被全村人看笑话、刚被分家撵出去的秦家三房!

“嫂子说,谢谢阿婆上次给我的窝头!”秦小满说完,像是完成了重大任务,又怕李阿婆推辞,转身就跑了。

李阿婆捧着那个温热的、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饭团,呆呆地看着小满跑远的背影,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食物。那股浓郁的、混合着油脂、菌菇和谷物焦香的温暖气息,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穿透了她冰冷僵硬的手指,一直暖到了心窝里。她布满皱纹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湿润了。她用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掰下一小块沾满了菌油渣的粗粮饼,颤抖着送入口中……

瞬间,那从未体验过的、复杂而霸道的味觉洪流,如同温暖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干涸已久的味蕾和冰冷孤寂的心房!油渣的焦酥、菌菇的浓鲜、粗粮的醇厚、山药的清甜、油脂的丰腴……所有味道在口中交织爆炸!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滑下,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更驱散了那积压已久的、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孤独和绝望!

“好……好孩子……”李阿婆的声音哽咽了,浑浊的泪水终于滑过沟壑纵横的脸颊,滴落在手中的饭团上。她小口小口地、近乎虔诚地吃着,仿佛在品尝着某种失而复得的、关于人间温情的珍贵馈赠。

老秦家老宅的院门口。

沈青禾将手中同样用树叶包好的饭团,递给了一脸刻薄、抱着手臂挡在门口的大嫂刘氏。

刘氏吊梢眼斜睨着沈青禾,又扫了一眼她手中那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树叶包,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搅家精也知道送东西回老宅了?怎么?被撵出去没几天,就吃不上饭,想回来摇尾乞怜了?”她嘴里说着刻薄话,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那树叶包里瞟,喉咙也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那香气……太勾人了!

沈青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嫂说笑了。分家了,各过各的。这点东西,是铮哥昨天运气好,套了只小獾子,用边角料做的。想着爹娘和大嫂二嫂以前也……‘关照’过我们三房,送点过来,算是心意。东西粗陋,大嫂别嫌弃。”

她把“关照”两个字咬得稍重,语气里的疏离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让刘氏脸色一僵。

“哼!谁稀罕你们那点破烂玩意儿!”刘氏嘴上依旧硬气,手却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一把夺过树叶包,动作快得生怕沈青禾反悔似的,“拿着你们的东西赶紧滚!少在这里碍眼!晦气!” 她说完,抱着那个香喷喷的树叶包,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转身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

沈青禾站在紧闭的院门外,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刘氏刻意拔高的、带着炫耀和鄙夷的嗓门:“娘!您瞧瞧!三房那穷酸样!被撵出去了,拿点破饭团子就想来讨好?嘁!也不知道是什么猪食……” 但她的声音很快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含糊了下去。

沈青禾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她不再停留,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

老宅堂屋里。

赵氏、二嫂王氏都坐在桌旁。刘氏将那树叶包重重地放在桌上,脸上带着鄙夷:“娘,您看!就这破玩意儿!那搅家精还好意思拿来!打发叫花子呢!”

赵氏皱着眉,用她那枯瘦的手指嫌弃地拨开树叶。当那金黄油亮的粗粮饼和厚厚一层深褐色、油光发亮、散发着浓郁霸道香气的菌油渣暴露在空气中时,赵氏刻薄的话语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王氏的眼睛也瞬间瞪大了,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那香气……太霸道了!比他们平时吃的窝头咸菜强了何止百倍?!

刘氏还在喋喋不休地贬低,但她的手却已经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飞快地掰下一大块沾满了菌油渣的粗粮饼,塞进了嘴里!

“唔……” 刘氏咀嚼的动作猛地顿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那从未体验过的、复杂而浓烈的味觉洪流在她口中爆炸!焦酥、鲜香、醇厚、清甜、丰腴……所有的感官都被这极致的美味瞬间征服!她后面那些刻薄的贬低话语,全都化作了喉咙里一声含糊不清的、满足的呜咽!她甚至顾不得烫,又飞快地掰下一块,更大口地塞进嘴里!

赵氏和王氏看着刘氏那狼吞虎咽、仿佛八辈子没吃过饭的样子,又闻着那无法抗拒的浓烈香气,终于也忍不住了。

赵氏板着脸,冷哼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一点破东西就馋成这样!” 嘴上骂着,手却已经伸过去,掰了一块。

王氏也默不作声地伸手。

很快,小小的堂屋里只剩下狼吞虎咽的声音和满足的叹息。那刻薄的贬低和嫌弃,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哼!算她还有点良心……”赵氏咽下最后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油渍,声音依旧硬邦邦的,但语气里的嫌恶似乎……淡了那么一丝丝?

夜幕再次降临。

破茅屋里,那堆小小的篝火跳跃着,橘黄色的光芒将三个人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长长的。

秦小满蜷在沈青禾铺好的、厚实了一些的草铺上,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空了的树叶包——那是属于她的菌油渣粗粮饭团。她睡得很香,嘴角还带着一丝油渍。

沈青禾靠坐在冰冷的土墙边,疲惫的身体被食物和篝火的暖意包裹着。她看着跳跃的火苗,听着小满平稳的呼吸声,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压力,似乎被这微弱的温暖撬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门口,秦铮依旧坐在那块冰冷的石头上。他手里拿着那根精心打磨过的、带着倒钩凹槽的箭杆,箭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篝火的光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将他紧抿的唇线勾勒得依旧冷硬,却也映亮了他眼底深处那层亘古不变的冰面之下,悄然流淌过的一丝……极其淡的、难以察觉的暖流?像是被这屋内的温暖和食物的香气,融化了一丝冰棱。

他手中的磨石,在那光滑的箭尖上,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划过最后一道弧线。

“沙……”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随即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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