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瘸腿猎户竟是隐藏大佬

第10章 美食开路,缓和关系

獾子肉浓郁的脂香在破茅屋里弥漫了整整一夜,又霸道地穿透了稀薄的土墙和尚未完全堵死的缝隙,在村尾这片荒凉的洼地里盘旋不去,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向周遭传递着一个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信号——村尾那家被扫地出门、差点冻饿而死的秦家三房,似乎……活过来了。

这香气,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寂静的村尾激起了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第二天清晨,当沈青禾推开那扇依旧歪斜的木门时,她敏锐地察觉到几道视线从远处稀疏的篱笆后、或半掩的门缝里飞快地收了回去。空气里除了深秋的寒意,似乎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窥探和好奇。

她没有在意。生存的压力和更迫切的计划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那只肥硕的獾子,除了昨晚饱餐一顿,还剩下不少肉。秦铮昨天带回来的猎物也明显增多。食物暂时有了着落,但债务像悬在头顶的利剑,寒冬更是步步紧逼。她需要更稳定的财源,需要为过冬储备更多物资,更需要……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村落里,撕开一道哪怕最微小的生存缝隙。

破茅屋前的空地上,篝火重新燃起。秦铮依旧沉默地坐在角落,手里拿着那根精心削制的、带着倒钩凹槽的硬木箭杆,用一小块粗糙的磨石,极其专注地打磨着箭尖。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发出细微而稳定的“沙沙”声。他低垂着头,大半张脸隐在晨光的阴影里,那条僵硬的左腿以一种习惯性的姿势伸着,仿佛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只有偶尔,当沈青禾动作带起稍大的声响时,他那打磨箭尖的手指会极其轻微地顿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沈青禾没有打扰他。她的目光掠过墙角堆放的几根表皮发皱的野山药,又落到昨天从镇上买回来的那袋粗糙得硌手的杂粮上。一个念头在她心中逐渐清晰成型。

她挽起袖子,露出同样瘦弱却带着韧劲的手臂。先是仔细地将野山药刮去粗糙的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细腻的果肉,然后切成小块,放入陶罐里加水煮上。山药特有的清甜气息很快随着蒸汽弥漫开来。

接着,她取出一小碗杂粮,倒入石臼里。她拿起沉重的石杵,一下,又一下,用力地舂捣着。坚硬的谷物在石杵下碎裂、挤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汗水很快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臼边缘。手臂酸胀得厉害,每一次举起石杵都耗费巨大的力气,但她咬着牙,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进行一场与饥饿和贫困的搏斗。

杂粮被舂成了粗糙的粉末,混合着未能完全碾碎的颗粒。沈青禾将粉末倒入一个豁口的陶盆里,加入适量的温水,开始用力揉搓。她的动作不算熟练,带着一种原始的笨拙,但那份专注和投入却带着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粗糙的杂粮粉在她手下逐渐变得湿润、粘稠,最终勉强揉成了一个粗糙的面团。

锅里的山药已经煮得软烂。她将山药块捞出,用石杵捣成细腻粘稠的山药泥。然后,她将山药泥混入揉好的杂粮面团中,再次用力揉搓,让山药泥的粘性中和杂粮的粗粝。面团变得更加湿润柔韧,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米黄色。

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沈青禾拿出那个装着珍贵猪油的小瓦罐。她用削尖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小块凝固的、洁白的猪油,放入烧热的锅中。

“滋啦——”

猪油遇热瞬间融化,化作一小汪清亮透明的油脂,浓郁的荤香再次霸道地升腾而起!这一次,香气里混合了山药的清甜和谷物质朴的气息。

沈青禾将捏好的杂粮山药面团分成小份,搓成圆球,然后轻轻压扁成巴掌大小的饼状。她动作麻利地将面饼放入热油中。

“滋啦——噼啪!”

面饼与热油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更加猛烈、更加勾魂摄魄的声响!面饼边缘迅速卷起诱人的金黄色泽,细密的气泡在面饼表面欢快地跳跃、破裂,释放出谷物被油脂煎烤后特有的焦香!山药泥带来的粘性让面饼在煎制过程中不易散开,杂粮的颗粒感在高温下被激发,散发出质朴而浓郁的谷物芬芳!

这香气,比昨晚的獾子肉更加霸道,更加具有穿透力!它混合了油脂的丰腴、山药的清甜、杂粮的醇厚,形成一股无与伦比的、直击灵魂深处的诱惑!如同无形的钩子,蛮横地钻出破茅屋,向四周扩散开去!

墙角,秦铮打磨箭尖的动作,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停顿。那单调的“沙沙”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抬起头,深潭般的目光投向灶台边那个忙碌的身影。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汗湿的鬓角和专注的侧脸,也映亮了她手中那在油锅中渐渐变得金黄酥脆的面饼。那浓郁到化不开的香气,像一只无形的手,蛮横地撬开了他封闭感官的一丝缝隙。他紧抿的唇线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喉结不受控制地、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次。

秦小满早就被香气勾了过来,像只小馋猫一样蹲在火堆旁,大眼睛死死盯着锅里翻滚的金黄色面饼,小鼻子贪婪地吸着香气,口水咽了又咽,小脸上全是期待的光晕。

沈青禾将煎至两面金黄的面饼夹出来,放在洗净的大树叶上。金黄酥脆的外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焦香。但这还不是全部!

她将昨天特意留下的一些晒得半干的野菌(平菇)拿出来,用石臼捣成粗粝的粉末。然后,她又将昨天熬油剩下的、已经变得焦黄酥脆的油渣,同样捣碎成细小的颗粒。

最后,她将菌菇粉末和油渣碎末混合在一起,撒上一点点珍贵的粗盐,再淋上几滴温热的、清亮喷香的猪油!

“滋——”

猪油瞬间浸润了菌粉和油渣碎,浓郁的菌菇鲜香、油渣的焦香、猪油的荤香,在盐粒的催化下,如同发生了一场奇妙的化学反应,爆发出一种更加复杂、更加深邃、更加勾魂摄魄的复合香气——**菌油渣**!

沈青禾用树枝挑起一小勺香气四溢、闪烁着油光的菌油渣混合物,均匀地涂抹在刚刚煎好、还冒着热气的粗粮山药面饼上!

“嗞……”

滚烫的面饼瞬间激发了菌油渣的香气,更加浓郁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奇香,如同爆炸般席卷了整个空间!

菌油渣粗粮饭团——成了!

金黄油亮的粗粮山药饼托底,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深褐色、油光发亮、散发着霸道复合香气的菌油渣!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足以让任何饥饿的人疯狂!

秦小满再也忍不住了,伸出小手就想抓一个。

“等等!”沈青禾眼疾手快地拍开她的小手,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烫!” 她小心地用树叶包起两个最大的、菌油渣铺得最厚的饭团,递到秦小满面前,眼神温和而认真,“小满,帮嫂子一个忙。”

秦小满看着眼前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饭团,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嫂子你说!我什么都帮你!”

“这个,”沈青禾指了指其中一个,“送去给村头的李阿婆。记不记得?就是上次我们分家,她偷偷塞给过你半个窝头的那个寡居的阿婆?她一个人住,不容易。”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悄悄给她,别让太多人看见。”

秦小满愣了一下,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想起了那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总是默默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慈祥老阿婆。她用力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用树叶包好的、沉甸甸、香喷喷的饭团,小脸上满是郑重:“嗯!我记得李阿婆!我这就去!”

看着小满像捧着珍宝一样、迈着小短腿飞快跑向村头的身影,沈青禾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又拿起另一个同样包好的饭团,目光投向村子中央,老秦家老宅的方向。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变得坚定。

“铮哥,”她转向角落里沉默的男人,声音尽量平静,“这个……我送去老宅那边。” 她没有说“爹娘”,只说“老宅那边”。

秦铮依旧低着头,打磨着那根箭尖。他手中的磨石在箭杆上划过一个圆弧,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抬头。只有握着箭杆的手指,似乎因为用力而指关节微微泛白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沈青禾不再多言,拿起饭团,深吸一口气,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村头,一座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前。

李阿婆正佝偻着身子,坐在门口的小木墩上,眯着眼,借着晨光费力地补着一件破旧的衣服。她头发花白稀疏,脸上沟壑纵横,写满了岁月的风霜和孤寂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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