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瘸腿猎户竟是隐藏大佬

第44章 新面孔

当第一缕真正意义上的晨光,带着冬日特有的清冷与稀薄,彻底撕破夜幕,洒满青山坳时,沈静秋已经强撑着疲惫的身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她仔细洗净脸上残留的泪痕和一夜未眠的憔悴,用冰冷的井水拍打脸颊,直到皮肤微微发红,驱散了些许困倦。镜中映出的女子,眉眼间虽难掩一丝深藏的忧虑,但神情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甚至刻意带上了一点“勤劳小媳妇”特有的、略显刻板的麻利感。

她看了一眼炕上。秦铮在王福的针灸和药力作用下,陷入了深度睡眠,呼吸虽沉,却平稳了许多。苍白的脸色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脆弱,但眉宇间那股刀锋般的冷硬并未消散。小满蜷缩在炕尾,睡梦中依旧紧紧抓着被角,小眉头微蹙,显然昨夜的惊吓并未完全散去。沈静秋心中一痛,轻轻替她掖好被角,又检查了一下秦铮的伤口包扎,确认没有渗血,这才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

屋外的空气冰冷而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灰的味道。村尾依旧僻静,只有几只早起的麻雀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跳跃啁啾。昨夜的血腥搏杀、惊天揭秘、撕心裂肺的相认…仿佛一场遥远而荒诞的噩梦。但脚下泥土上残留的、被刻意掩盖却仍显凌乱的拖拽痕迹,空气中若有似无、被寒风稀释了的淡淡血腥气,都在无声地提醒她——那不是梦。

秦铮的计划在她脑中清晰地回响:如常。

沈静秋定了定神,拿起靠在墙角的竹筐和药锄,又拎起一个小巧的藤编篮子,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盒用油纸包好的冻疮膏。她挺直腰背,脸上努力挂上一丝“新一天开始干活赚钱”的、略显刻意的轻松,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陆续有村民起床活动。挑水的汉子,抱柴火的妇人,赶着羊群出圈的半大孩子…见到沈静秋,目光都带着几分复杂和探究。

“哟,秦三家的,这么早就上山采药去啊?” 住在村中的快嘴张婶正倒夜香,看见沈静秋,立刻扬声招呼,眼神却在她身上扫了好几圈,似乎想找出点什么不同。

沈静秋脚步未停,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疲惫又努力讨好的笑容:“是啊张婶,趁着天好,多挖点草药,攒点钱好过年嘛。这不,冻疮膏也快卖完了,得补货呢。” 她故意扬了扬手里的篮子。

“啧啧,真是勤快!可比以前那会儿强多了!” 张婶啧啧两声,语气不知是夸还是酸,“不过…昨晚村尾动静可不小啊,你家…没啥事吧?我听着好像有狗叫得挺凶?” 她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出来。

来了!

沈静秋心头一凛,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后怕:“哎呀!张婶您也听见了?可不是嘛!不知道哪里窜来的野狗,围着我家那破屋后头乱叫乱刨,可吓死人了!铮哥被吵醒,出去吼了几嗓子,又扔了几块石头才给赶跑。吵着大家睡觉了吧?真是对不住啊!” 她语气带着歉意,眼神却坦荡,仿佛昨夜真的只是一场恼人的野狗闹剧。

“哦…是野狗啊…” 张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解释有些失望,但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能干笑两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野狗是烦人,回头让里正组织人打打…”

“是啊是啊,麻烦张婶了。” 沈静秋笑着应和,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她能感觉到张婶探究的目光还黏在自己背上。这快嘴婆娘,多半是某些人的眼线。

果然,没走多远,就在靠近老秦家院子的岔路口,遇上了正端着盆脏水往外泼的大嫂刘氏。

刘氏一看到沈静秋,那双三角眼立刻吊了起来,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呵!这不是咱家发财的三弟妹嘛!起这么早,又去镇上捞钱啊?昨晚闹腾那么大动静,又是狗叫又是人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遭贼了呢!咋地?挣那么多钱,招贼惦记了?” 她故意把“钱”字咬得很重,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和毫不掩饰的嫉妒。

沈静秋停下脚步,脸上瞬间挂上委屈和无奈:“大嫂,您这话说的…哪有什么钱啊?就是挣点辛苦钱,买点油盐酱醋罢了。昨晚是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几只饿疯了的野狗,在后山根底下刨食,动静大了点,把铮哥和小满都吓得不轻。铮哥出去赶狗,估计是气着了,声音大了点…吵着爹娘和大嫂休息了吧?真是对不住。” 她说着,还微微屈膝,做了个赔礼的姿态。

“哼!”刘氏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但沈静秋态度摆得低,理由也说得通,她一时也挑不出大毛病,只能把脏水往地上一泼,溅起几点泥星子,差点溅到沈静秋裤脚上,“野狗?我看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吧!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地往山上跑,谁知道招惹了啥!别把晦气带回老宅来!” 说完,扭着腰身就进了院子,砰地关上了院门。

沈静秋看着紧闭的院门,脸上的委屈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刘氏的态度,印证了老宅那边对三房“发财”的极度眼红和恶意。他们巴不得三房出事。昨夜若有异常,刘氏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落井下石的。秦铮的“如常”策略,第一步就是要堵住这些近在咫尺的恶意揣测之口。

她不再停留,加快脚步走向村口。远远地,看到李阿婆正坐在自家低矮的院门前,借着晨光缝补一件旧衣裳。

“阿婆!” 沈静秋脸上立刻换上真挚的笑容,快步走过去。

“哎!是静秋啊!” 李阿婆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放下手里的活计,“这么早,去镇上?”

“是啊阿婆,” 沈静秋在院门前停下,从篮子里拿出两盒冻疮膏,塞到李阿婆手里,“您试试这个新做的,加了点艾草灰,暖和。上次送您的用完了吗?”

“哎哟!你这孩子!又给我老婆子送!” 李阿婆推拒着,眼中却满是暖意,“上次的还有呢,好使得很!我这老寒腿,抹了都舒服多了!你这膏子,可是积德的好东西!”

“阿婆您别客气,拿着用。” 沈静秋坚持塞给她,顺势在院门边的石墩上坐下,做出歇脚聊天的样子,“阿婆,您起得早,早上…听见村尾有啥动静没?我家那破地方,昨晚不知怎的,野狗叫得厉害,吵得人睡不着。” 她状似随意地抱怨,眼神却留意着李阿婆的反应。

李阿婆是村里难得的明白人,也是真心对三房好的人之一。她的观察和态度,更值得参考。

李阿婆闻言,皱了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动静?野狗叫…好像是听到几声,离得远,听不真切。倒是…” 她压低了些声音,“天快亮那会儿,我好像瞅见王老头背着药箱,急匆匆地从村尾那边往镇上方向去了,走得那叫一个快!跟后头有狼撵似的!他平时可没这么早出诊啊?”

沈静秋心头一跳!王福离开去执行秦铮的计划,果然被人注意到了!她面上不动声色,叹了口气:“唉,可能是小满昨晚受了点惊吓,有点发热,铮哥不放心,天没亮就去请王伯了。王伯心善,跑得急了些。这不,刚给瞧了,开了药,又赶着回镇上坐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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