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技艺传习，合作社添新篇
长期订单的消息像一粒饱满的种子，在红旗生产大队和周边村落里扎了根。不少人找上门来，想加入合作社学手艺，连邻公社的几个年轻人都背着铺盖来了，说“哪怕先打杂，能学个手艺就成”。
林晚秋看着院子里攒动的人影，心里既欢喜又犯愁。欢喜的是合作社越来越兴旺，愁的是人手骤增，光靠老社员带新社员，怕是顾不过来。
“得办个正经的‘传习班’。”顾长风看出了她的心思，指着仓库旁边那间闲置的牛棚，“把这儿拾掇出来当教室，老匠人讲雕刻，王婶她们教贝壳打磨，咱系统地教，省得手忙脚乱。”
张建国举双手赞成：“我让队里的木匠给打几张长桌，再垒个土讲台。传习班的事，就由你俩全权负责！”
传习班开课那天，牛棚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土墙上用白石灰刷了块黑板，上面写着“海岛风情技艺传习班”几个大字。周师傅被推上讲台，手里攥着刻刀，倒比雕刻时还紧张：“咱也没啥大道理……就一句，手里的活要对得起‘海岛风情’这四个字。”
底下的学徒们听得认真，铅笔在本子上沙沙地记。林晚秋站在门口，看着周师傅拿起海柳演示基本刀法，阳光透过棚顶的缝隙照进来，在他手上的刻刀上跳跃，忽然觉得，这简陋的牛棚，比任何学堂都更有分量。
传习班分了三个组：雕刻组跟着老匠人学海柳烟嘴、木雕；编织组跟着王婶她们学贝壳串珠、渔网兜；还有个“杂务组”，专门跟着顾长风学原料处理——如何挑选海柳、清洗贝壳、给成品做防潮处理。
顾长风教得格外认真，拿着放大镜给学徒们看海柳的纹路：“你们看，这深褐色的是老料，质地硬，适合刻细活；浅黄的是新料，软一些，做书签正好。”他指着一块有虫眼的海柳，“这种就得挑出来，咱不能把带瑕疵的料给客户。”
林晚秋则把【星际3021年农业科学家星禾】发的《原料鉴别手册》抄在黑板上，配上简单的图画，连不识字的老人都能看明白。她还弄了个“错题本”，把学徒们常犯的错误记下来，每天课后讲评——比如贝壳打磨时力道不均会留划痕，雕刻时 depth（深度）不够会影响质感。
“小林社长，这‘depth’是啥意思？”有个读过几年书的学徒指着黑板问。
“就是深度。”林晚秋笑着解释，“周师傅说的‘刻刀要入木三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日子一长，传习班渐渐有了规矩。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在牛棚外背“质量口诀”；傍晚收工时，学徒们会把工具擦得锃亮，按编号放回工具箱——这是顾长风定的规矩，“工具顺手，活才能顺心”。
这天，周师傅拿着个学徒雕的烟嘴，在传习班来回展示：“你们看小张这进步！半个月前还会崩刀，现在这海浪纹多流畅！”
小张红着脸挠头：“都是周师傅教得细，他说‘刻刀要像自己的手指，知道哪该重哪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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