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学堂新声，海岛未来的模样
合作社的日子越过越红火，林晚秋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一件事——队里的孩子们。
红旗生产大队的小学就挤在三间旧土房里，窗户糊着纸，风一吹就哗哗响；黑板是用墨汁刷的木板，写不了几个字就泛白；最愁人的是课本，孩子们轮流看，字迹都磨得看不清了。
这天，林晚秋把合作社攒下的钱和工业券清点出来，对顾长风说：“咱去趟县城吧，给孩子们买些课本、铅笔，再扯块新黑板布。”
顾长风看着她手里的清单，上面列着“算术课本二十本”“铅笔五十支”“黑板布两块”，还有“粉笔十盒”，忍不住笑了：“你早就盘算好了吧？”
“嗯。”林晚秋点头，眼里闪着光，“上次去县城，我看见别的公社小学有新课本，孩子们眼睛亮得很。咱队里的娃也该有这待遇。”
两人揣着钱和票往县城赶，来回走了四十里地，回来时自行车后座捆得满满当当。刚到大队部，就被一群孩子围住了。小石头扒着布包看，鼻子都快贴上去了：“晚秋姐，这里面是糖吗？”
“是比糖还金贵的东西。”林晚秋笑着打开包，露出崭新的课本，封面印着红五星，油墨味混着纸香，好闻得很。
孩子们“哇”地一声围上来，小心翼翼地摸着课本，谁也舍不得翻开。张建国闻讯赶来，看着那些课本，眼眶红了：“晚秋，长风，你们这是给队里办了件天大的好事啊！”
课本有了，可教室还是老样子。林晚秋看着漏风的窗户，心里琢磨着该修修。顾长风看出她的心思，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几个年轻社员来了，扛着木板、钉子，还有合作社换来的玻璃。
“先把窗户换上玻璃，冬天就不冷了。”他指挥着社员们拆旧窗框，“再把屋顶的茅草换了，漏雨可不行。”
女社员们也没闲着，王婶带着人来给土房刷白灰，把墙壁抹得平平整整；林晚秋则踩着梯子，给窗户糊上新的窗纸，外面再钉上细木条挡风。
孩子们放学后就围在旁边看，有的递钉子，有的捡碎玻璃，小石头还端来一碗水：“长风哥，歇会儿再干。”
忙活了三天，旧土房彻底变了样：玻璃窗户透亮，阳光照进屋里，连空气都亮堂了；新换的茅草屋顶整整齐齐，再不怕漏雨；黑板铺上了新布，用粉笔写字顺滑得很，孩子们趴在窗外看，都忍不住伸手摸。
开学那天，林晚秋和顾长风去送新课本。刚走到学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声音不算整齐，有的高有的低，却像带着股子劲，撞得人心头发热。林晚秋扒着窗户往里看，孩子们坐得笔直，手里捧着新课本，小脸上满是认真。教书的李老师站在新黑板前，粉笔字写得格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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