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连基础剑招都练不好，还想进剑皇殿？”
赵磊没敢反驳，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快步走到刘阳身边，一把抓住刘阳的胳膊，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刘阳，我没过…… 我娘还等着我拿补助买药呢，这可怎么办啊？”
他的手冰凉，抓得刘阳胳膊生疼，可刘阳却没心思在意这些 ——
看着他绝望的样子，刘阳突然有点难受，想起来了自己那伤心欲绝的母亲。
“我娘得了咳疾，需要用二阶灵草‘清露草’入药，可家里没钱买，只能靠我考上剑皇殿，拿外门弟子的补助……”
要是他没通过考核，不仅他的修仙路断了，他娘的病也没了指望。
“你别急，肯定有办法的。”
刘阳扶住他的肩膀，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我去跟监考修士说说，申请补测，说不定还有机会。”
“补测？”
赵磊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可考核规则里没说能补测啊，监考修士肯定不会同意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刘阳拍了拍他的手，转身往试炼台走去。
刚走两步，就看到王昊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怎么？想替你那废物朋友求情？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考核规则可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刘阳没理会他，径直走到监考修士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修士大人，我朋友赵磊平时剑术基础很扎实，只是刚才太紧张才失误，能不能给他一次补测的机会？”
监考修士抬起头，看了刘阳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考核有考核的规矩，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求情，岂不是乱了套？”
“我知道规矩重要，可他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
刘阳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他娘得了重病，等着他考上外门弟子拿补助买药，要是这次没过，他娘的病就没指望了。要是您能给他补测的机会，我愿意承诺，要是他再失误，我和他一起淘汰。”
刘阳的声音不算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弟子的耳朵里，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有人小声议论：
“这人是谁啊？居然愿意替别人受惩罚？”
“赵磊也太幸运了，能有这么好的朋友。”
王昊的脸色沉了下来，往前踏了一步，想开口阻止，却被旁边的弟子拉住了 —— 大概是觉得在考核场合闹事不好。
监考修士盯着刘阳看了几秒，眼神里的冷漠渐渐褪去，多了几分犹豫，他低头看了看记录册上赵磊的名字，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还在抹眼泪的赵磊，最终叹了口气：
“罢了，看你这么有担当，就给他一次补测的机会。但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次补测要是再失误，不仅他不合格，你也要跟他一起受罚 ——淘汰，可愿意？”
“愿意！”
刘阳立刻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谢谢您，修士大人！”
刘阳赶紧跑回赵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哭了，修士大人同意给你补测机会了！不过你得答应我，这次一定要稳住，别再紧张了。”
赵磊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真、真的吗？刘阳，你没骗我？”
“当然没骗你。”
“快去吧，把剑招完整打出来，肯定能过。”
赵磊用力点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长袍，握着考核令牌，一步步往试炼台走去。
王昊的脸色更沉了，死死地盯着赵磊，眼神里满是怒意，却没敢再出声 —— 刚才监考修士已经松口，他要是再闹事，说不定会引火烧身。
赵磊走上试炼台，接过制式铁剑，这次他没有手抖，而是紧紧握住剑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手腕轻抖，铁剑瞬间亮起 ——
“快剑破风”
“快剑穿云”
“快剑劈山”，一招接着一招，虽然不算特别凌厉，却比刚才流畅了太多，灵力运转也稳定了不少，剑光划破空气，发出连贯的 “咻咻” 声，连监考修士都微微点了点头。
台下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盯着赵磊的动作，连之前嘲讽他的弟子，此刻也闭上了嘴。
刘阳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默默跟着他的动作默念剑招要领：
“最后一招‘快剑归鞘’，手腕轻轻用力，剑尖对准鞘口……”
终于，赵磊完成了最后一招，铁剑稳稳地归鞘，虽然因为紧张，额头上满是汗，却没有再出现任何失误。
监考修士看了他一眼，在记录册上划掉了之前的叉，写下 “合格” 两个字，声音也比刚才温和了几分：
“不错，比刚才好多了，下去吧。”
赵磊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周围弟子的欢呼声，才明白自己通过了。
他激动得差点哭出声，对着监考修士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刘阳挥了挥手，才快步走下台。
“太好了！刘阳，我过了！我真的过了！”
他跑到刘阳身边，一把抱住刘阳，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
“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就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娘的病也没指望了……”
“别哭了，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刘阳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了顺气，
“要是你刚才补测再失误，我可就要跟你一起被淘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