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小祖宗学说话,专挑要害怼人!
柳念薇的“说话”历程,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样。别的孩子是先会叫爹娘,再学说吃喝拉撒。她呢?因为心声太利索,大人们早习惯跟她“意念交流”,反而对她那张小嘴啥时候正式开金口不那么急切了。
她会蹦几个字。“要”、“不”、“坏”、“糖”……都是单蹦,而且专挑关键时刻,言简意赅,直击要害。
比如沈氏喂她不爱吃的胡萝卜泥,她小脑袋一扭,脆生生一个字:“不!”
比如柳彦昭练武动作又僵硬了,她路过瞥一眼,摇摇头,吐字清晰:“笨。”
比如看到厨房偷偷给她加糖的婆子,她会眯眼笑,给个好评:“好。”
但这都是零星火花,不成句子。家里人只当是她心声太满,偶尔溢出来几个字,也挺有趣,并未强求。
直到这天,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礼部一位姓王的郎中夫人,算是沈氏未出阁时的手帕交,嫁得不如意,夫君是个古板小官,她自己却最喜炫耀攀比。听闻永安侯府如今蒸蒸日上,便借着叙旧的名头,上门来了。
花厅里,王夫人喝着茶,眼睛却四下乱瞟,嘴里啧啧有声:“妹妹如今真是贵气逼人了,这摆设,这茶具……哟,这便是府上的大小姐吧?长得可真俊,瞧着就伶俐。” 她招手让嬷嬷把柳念薇抱近些。
柳念薇正玩着一只布老虎,被抱过来,掀起眼皮看了王夫人一眼。这位夫人脸上粉涂得煞白,头上珠翠乱晃,身上香气熏人,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打量和算计。
沈氏客气道:“王家姐姐过奖了,小孩子顽皮罢了。”
王夫人却自顾自说下去:“伶俐好,伶俐好啊。不过我听说,大小姐说话晚?这可得当心,我娘家有个侄女,也是聪明模样,可就是开窍晚,后来……唉,脑子就不太灵光了。妹妹可得早点请太医好好瞧瞧,别耽误了。”
这话说得又毒又损,表面关心,实则诅咒。沈氏脸色微微一沉,正要反驳。
被嬷嬷抱着的柳念薇,原本低头玩布老虎,听到这话,动作停了。她慢慢抬起头,看向王夫人,乌溜溜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却让王夫人心里莫名一突。
然后,在满屋子瞬间安静下来的气氛中,柳念薇盯着王夫人那张涂得血红的嘴,小嘴一张,吐字清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
“你,丑,话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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