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奶娃心声,全家把我供成祖宗

第83章 二哥开拓漕运,遇贪官勒索

柳彦博的商路,已从陆路扩张到了水路。

三年前那场山洪,让他看到了陆路运输的脆弱。而大周朝贯通南北的大运河,漕船昼夜不息,运力十倍于骡马。若能打通漕运关节,生意便能再上一层楼。

五月初,第一批试运的三十船茶叶、丝绸、瓷器,从杭州装船,沿运河北上。柳彦博亲自押船,走的是运河主干线——沿途有官府的漕帮护运,本该万无一失。

船队行至淮安府清江浦,这里是运河与淮河交汇之处,漕船必经的咽喉要道。按惯例,所有商船须在此停泊半日,接受漕运衙门的查验,缴纳“厘金”。

柳彦博早早备好了文书和税银。船刚靠岸,一个穿着青色官袍、腆着肚子的税吏便带着七八个衙役登上主船。

“哪家的船?”税吏眼皮都不抬,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

“京城‘永昌通’商号,东家柳彦博。”柳彦博拱手,递上文书,“这是户部颁发的特许文书,这是杭州钞关的纳税凭证……”

税吏接过文书,草草扫了一眼,鼻孔里哼出一声:“‘永昌通’?没听过。船上装的什么?”

“茶叶二百箱,丝绸一百五十匹,景德镇瓷器八十件。”柳彦博耐着性子,“都在货单上写明了的。”

税吏把货单随手扔给身后的衙役:“去,开箱验货。”

衙役们应声而去,却不是仔细查验,而是粗鲁地撬开货箱,抓起茶叶胡乱翻搅,扯出丝绸用力抖动,瓷器更是叮当作响。

柳彦博眉头紧皱:“这位大人,轻些,瓷器易碎……”

“碎?”税吏斜睨他一眼,“碎了说明你们包装不牢,按例还要罚款!”

说话间,一个衙役“不小心”碰倒了一只青花梅瓶,“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柳彦博脸色一变。

那税吏却笑了:“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一件……值多少银子啊?”

“景德镇上等青花,市价三十两。”柳彦博压着火气。

“三十两。”税吏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个小本子,舔了舔笔尖,“那就记上——破损瓷器一件,罚银……六十两。”

“什么?!”柳彦博身后的伙计忍不住出声,“大人,这明明是你们的人……”

“闭嘴!”税吏厉声打断,“本官查验,尔等还敢喧哗?再加二十两,扰攘公堂!”

柳彦博拉住伙计,深吸一口气:“大人,依《漕运通则》,破损货物当按市价赔偿,并无双倍罚款之说。扰攘公堂更无从谈起,我等一直在此静候……”

“《漕运通则》?”税吏嗤笑,“在这里,老子的话就是通则!”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柳东家,你是聪明人。这清江浦,每日过往船只上百,要太平还是要麻烦,全看你懂不懂事。”

赤裸裸的勒索。

柳彦博盯着他那张油腻的脸,忽然笑了:“那依大人的意思,要多少银子,才算‘懂事’?”

税吏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两?”

“三千两。”税吏眯着眼,“三十船货,每船一百两‘疏通费’。交了,我保你一路畅通到通州。不交……”他指了指岸上那些虎视眈眈的衙役,“那就慢慢验,仔细验。验上个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

十天半月?茶叶怕潮,丝绸怕霉,瓷器怕磕碰。耽搁这么久,货就算不废,也误了交货期,违约金就是天文数字!

柳彦博袖中的拳头捏紧了。

但他忽然想起离家前,小妹扯着他袖子说的话:“二哥,出门在外,和气生财。遇到不讲理的,先记着,别硬碰硬。回来咱们慢慢算账。”

当时他只当是小孩子絮叨,现在却如醍醐灌顶。

“三千两……不是小数。”柳彦博放缓语气,“可否容我筹措两日?”

税吏见他服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给你一日时间。明日此时,若不见银子……”他拍了拍腰间佩刀,“那就别怪本官公事公办了。”

待税吏带着衙役扬长而去,船上的伙计们都围了上来。

“东家,这摆明了是敲诈!”

“咱们报官吧?”

“报官?”老船工苦笑,“那税吏姓胡,是清江浦漕运司主簿的小舅子。在这儿,他们就是官!”

柳彦博站在船头,看着运河上往来的漕船,沉默许久。

“把碎瓷片收好。”他忽然说,“一片都不能少。”

“东家?”

“照我说的做。”柳彦博转身,眼中闪过冷光,“另外,去找个信得过的当地人,打听打听这个胡税吏——他有什么嗜好,常去哪儿,家里有什么人。越细越好。”

当夜,柳彦博在船舱里给京城写信。

他把白日遭遇原原本本写下,最后写道:“……此事若硬抗,恐耽误货运,损失更大。若屈从,则后患无穷。儿举棋不定,请父亲示下。”

信是用商队的信鸽送的,加急,次日傍晚就到了京城。

柳承业看完信,脸色沉郁。他虽是兵部侍郎,但漕运隶属户部和工部,隔行如隔山,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正沉吟间,柳念薇抱着她的布老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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