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院后,南栖就开始办理准备离开的事宜。
除了郑笑笑这个朋友以外,她没有任何留恋的事和人,时屿也同样,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亲眷,不需要和人告别,还省了不少的事。
这事让南栖有些怅然,她坐在时屿的怀里,“这下子我们真的是形单影只了。”
时屿很不满她的说话,“我们两个人怎么叫形单影只?”
南栖干巴巴的解释,“我的意思是,就是....诶呀,别弄,好痒。”
时屿的脑袋在她的胸口乱拱,他刚修理过头发,发丝刺刺的扎在她的衣服上,她在时屿的怀里待不住了,用力将他推开,“你刚出院,医生说你不能做剧烈运动!”
时屿垂着头,默了默,“哦。”
她们又回到了一开始住着的那间小公寓里,尽管南栖有万般不舍,但她心中也知道这回一旦走了,就不会轻易回来了。
时屿继承了老爷子的资产,虽然并不情愿,但老爷子的工作重心就在国外,他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国内。
南栖会舍不得,但是对时屿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好眷恋的。
南栖想不到下次回来会用什么理由,她本来正在对这个充满回忆的小公寓有些不舍,每每要落泪的时候就会被时屿打断。
她沉下脸,严肃道:“反正这一个月你都别想...别想对我做什么,听到没有?”
时屿很不满意。
他把自己的不满意写在了脸上,满脸怨气的看着南栖在公寓里忙前忙后,屋子里很多家具都被南栖套上了防尘布,时屿提出找人来清理,南栖却觉得没什么必要。
其实南栖也并不是很喜欢干活,只是找人来清理就代表着这间屋子要被其他人踏足,她知道时屿不喜欢别人进自己的家,干脆自己动手了。
时屿也知道南栖不愿意找人来清理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由阴转晴。
尽管对南栖说的话再不情愿,甚至有了情绪,可还是从沙发上站起身主动和南栖一起干起了活。
这段时间里他的身体精壮了不少,站在南栖身后时能彻底覆盖住南栖娇小的身形。
南栖对时屿这样的变化喜闻乐见,毕竟她也喜欢对着时屿脱光了露出腹肌的样子嘶哈嘶哈。
这种怅然的感觉到晚上两人在床上躺着时还在,南栖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抱着自己睡得踏实的时屿突然来了脾气。
她愣愣的看他一会,抬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看他因为无法喘息而被憋醒。
时屿朦胧的睁开眼,顺手摸了摸南栖的头发,把头抵在她的身上,含糊不清的问,“怎么了?”
“我睡不着。”南栖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疑惑道:“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时屿反问,“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国外的家有比这大了几倍的房子,有小圆和小满,也有我。”
他总结,“所以你没必要多愁善感。”
南栖轻哼一声,缩进被子里不动了。
过了一会,她在黑暗中默默的道:“就是很舍不得,我们在这个公寓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如果那天你没有追着我来这里,我也没有发现你,我们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