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等,没有听到时屿的回答,借着月光看向他时发现他已经再次睡了过去,这段时间时屿的睡眠质量显着提高,总失眠的反而是南栖。
她推了推时屿,“你醒醒。”
时屿的睫毛动了动,显然是又被吵醒了,他轻叹一口气,把人往怀里拽了拽,将一条腿搭在她的身上,呼吸又变得平缓。
南栖盯着他几秒。
真能睡。
南栖今晚彻底睡不着了,她看着时屿的睡颜,将人推了推,让自己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盯着时屿看,月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柔和的侧脸轮廓,她摸了摸时屿的侧脸,暗想时屿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腻。
半晌,她钻进了被子里,之后时屿的眼尾泛起晕红,他磨了磨牙,把在被子里作乱的妻子拽了出来,他压着躁意,盯着南栖,“你要做什么?”
南栖眨眨眼,“我睡不着。”
眼见着时屿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小声的撒娇,“睡不着,想让你陪陪我,老公。”
时屿顿了顿,看看自己身下的被子,无奈的想自己就算想睡觉也没办法睡了,肿胀感让他心中的燥意更浓,看着南栖期待的目光,他意有所指的提醒,“医生说一个月都不能剧烈运动。”
南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郁闷的从床上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我这回不弄你了,你快睡吧。”
她也说不好自己对这片土地究竟有什么可留恋的,虽没有太多留恋的人,可她生在这里,用这里的语言,她就是别别扭扭的舍不得这里。
坐回床上,温热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南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做什么?”
时屿喟叹一声,捏住南栖的下巴让她转头面向自己,安抚的在那张因为不开心而抿起的唇上碰了碰。
“我不睡了,我陪你,好不好?”
呼吸相抵,南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错乱,尽管这件事情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她还是不能对时屿这张漂亮的脸免疫。
她抬手攥住时屿的睡衣衣领,浑身绵软的摔在他的怀里,看着他额头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惊醒了一瞬,“等等,你的伤。”
“没关系。”
妻子已经难过成这个样子,他没办法再继续睡下去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脊背,声音温柔的像浸了水的丝绒,“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国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朦胧的月色将光滑的背脊照得一览无遗。
南栖哽咽着抓了下时屿的肩,瞬间出现了五道渗血的红痕,时屿维持着坐姿,看着南栖眼角因为难耐而溢出的泪水,低低的笑了声。
他抬手,用指腹抹去了南栖眼角的泪。
“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所以只能辛苦宝宝了。”
南栖蜷了蜷脚趾,小声的应,“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