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祖宅，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在书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鱼和星澜并排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的是墨渊临走前给他们留下的“教学大纲”。涅盘停在书架的顶端，好奇地歪着头看；小白虎则趴在书桌旁，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毯。
“姐姐，今天真的要当老师吗？”星澜小声问，蓝色的眼睛里有一丝紧张。
小鱼用力点头，马尾辫跟着一甩一甩的：“当然！爸爸说了，下个月玄学学校就开学了，我们要先练习怎么教课。今天的学生是……秦风叔叔！”
话音刚落，书房门被推开了。
秦风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进来，眼镜后的黑眼圈比往常更深了。看到两个孩子正襟危坐的样子，他愣了愣：“小小姐，小少爷，你们这是……”
“秦风叔叔！”小鱼跳下椅子，跑到他面前，仰着小脸认真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学生啦！”
秦风：“……啊？”
“爸爸说，你是唯物主义钢铁直男，最适合测试我们的教学方法。”小鱼一本正经地复述着父亲的话，“如果连你都能学会基础玄学，那普通小朋友就一定能学会。”
秦风嘴角抽搐了几下，默默在心里吐槽：总裁，您这是报复我上次把咖啡洒在您文件上吧……
但他还是认命地放下文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好吧，小老师们，今天要教我什么？”
小鱼和星澜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开口——
“画符！”
“剑法！”
两人愣了愣，又同时改口——
“不对，是剑法！”
“不对，是画符！”
书房里安静了一秒。
“噗——”秦风忍不住笑出声，“两位小老师，你们还没统一教学内容啊？”
小鱼脸红了，星澜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但很快，小鱼就调整过来：“这样吧，上午我教秦风叔叔画最简单的‘清洁符’，下午弟弟教你剑法基础。怎么样？”
星澜点头：“好。”
秦风叹了口气：“行吧，反正今天的工作也做不完……”
小鱼立刻跑回书桌，从抽屉里拿出她的一整套画符工具：特制的黄纸、朱砂、毛笔，还有她最爱用的那支点睛笔。
“首先，要净手净心。”小鱼有模有样地示范，“妈妈说，画符的时候要专心，不能想别的事情。”
她用小盆打了水，认真地洗手，擦干，然后闭上眼睛深呼吸三次。
秦风跟着做了一遍——虽然觉得有点傻，但看到小鱼这么认真，他也严肃起来。
“然后，调墨。”小鱼把朱砂倒进砚台，加了一点水，用小石杵慢慢地研磨，“朱砂要磨得细细的，画出来的符才好看，效果才好。”
秦风看着那鲜红的朱砂，突然想起上次小鱼送他的“好运符”——他戴着那张符去谈生意，居然真的谈成了原本毫无希望的合作。
也许……玄学真的不是迷信？
“好了，现在画符。”小鱼铺开黄纸，提起毛笔，“最简单的清洁符，只有三笔。第一笔是‘天’，从上往下画……”
她的小手稳稳地握住笔，笔尖落在黄纸上，流畅地画下一道竖线。虽然笔法稚嫩，但自有一股灵气。
秦风也拿起笔，照着画。
第一笔，歪了。
第二笔，抖了。
第三笔……纸破了。
“秦风叔叔，你别紧张。”小鱼安慰道，“我第一次画的时候，把整张桌子都画满了，妈妈都没骂我。”
星澜在一旁点头：“姐姐画的第一张符，把福爷爷的假发吹跑了。”
小鱼脸更红了：“那是意外！意外！”
秦风忍不住又笑了，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他重新铺开一张纸，这次静下心来，慢慢地画。
一笔，两笔，三笔。
虽然歪歪扭扭，但总算完整地画出来了。
“成功啦！”小鱼开心地拍手，“秦风叔叔好棒！”
秦风看着自己画的符——丑是丑了点，但确实是个完整的符。他有点不敢相信：“这……真的有用吗？”
“试试就知道啦。”小鱼从书包里掏出一个苹果——苹果上已经长了霉点，“用清洁符对着它，心里想着‘变干净’。”
秦风半信半疑地拿起自己画的符，对准苹果，心里默念：变干净变干净变干净……
三秒钟后，什么也没发生。
“呃……”小鱼挠挠头，“是不是要念咒语？”
星澜突然开口：“秦风叔叔，你心里不相信它能成功，所以符就没有效果。”
秦风怔住了。
是啊，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不相信这张自己画的丑符能有用。
“再试一次。”星澜认真地说，“这次，真心相信。”
秦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小鱼那些神奇的符箓，想起了寂灭老祖的大战，想起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也许，真的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
也许，真的有另一种力量存在。
他睁开眼睛，再次拿起符纸，对准苹果，心中默念——这一次，是真正的相信。
符纸突然亮起微弱的红光！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亮了！
而苹果上的霉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三秒后，苹果变得干干净净，甚至比刚买回来时还要新鲜！
“成、成功了？！”秦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成功啦！”小鱼欢呼，“秦风叔叔，你画出真正的符了！”
星澜也露出笑容：“恭喜。”
秦风愣了很久，然后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原来……原来真的可以……”
他看向小鱼：“小小姐，谢谢你。”
“不用谢！”小鱼眼睛弯成月牙，“秦风叔叔，你现在是玄学入门弟子啦！”
接下来的时间，小鱼认真地教秦风各种基础知识：符纸的分类，朱砂的品质，画符的禁忌……
虽然只是皮毛，但秦风听得津津有味。这位唯物主义特助，终于在三十岁这年，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午饭后，轮到星澜上课。
书房外的花园里，星澜拿着一柄木剑——是真剑大小，但特意做轻了，适合初学者。
“秦风叔叔，剑法的第一课，不是怎么用剑，是怎么握剑。”星澜示范着标准的握剑姿势，“虎口对剑柄，五指放松但又不能松……”
秦风跟着学，但总是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