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要稳，但不能僵。”
“脚要稳，像树根一样扎在地上。”
“眼睛要看前方，但余光要注意四周。”
星澜教得很认真，虽然只有三岁，但言谈举止已经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师。
秦风学得满头大汗，但意外地很享受——这种身体力行的学习方式，和他平时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完全不同。
一个小时后，秦风已经能勉强做出几个基础动作了。
“很好。”星澜点头，“明天继续。”
“还有明天？”秦风苦笑。
“当然！”小鱼跑过来，“秦风叔叔，你要学满一个学期呢！爸爸说了，等你学成毕业，给你加工资！”
秦风眼睛一亮：“加多少？”
小鱼歪着头想了想：“嗯……加一张我画的‘发财符’！”
秦风：“……小小姐，你还是先教我画发财符吧。”
下午三点，教学结束。
小鱼和星澜像模像样地给秦风发了“结业证书”——是他们自己画的，上面还有涅盘用爪子盖的“凤凰爪印”和小白虎用鼻子蹭的“虎鼻印”。
“恭喜秦风叔叔完成第一天的课程！”小鱼一本正经地说，“作为奖励，送你一张我画的清洁符！”
秦风接过符纸，这次是真心地道谢：“谢谢小老师。”
等秦风抱着文件离开后，小鱼和星澜累得瘫在沙发上。
“当老师……好累啊……”小鱼叹气，“我平时听墨渊叔叔讲课，觉得挺轻松的呀。”
星澜点头：“教别人比自己学难多了。”
苏念卿端着点心和果汁走进来，听到孩子们的话，笑了：“现在知道老师的不容易了吧？”
“知道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不过，很有成就感。”小鱼坐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到秦风叔叔真的学会了，我好开心！”
“我也是。”星澜说，“虽然累，但想继续教。”
苏念卿欣慰地摸摸他们的头：“那以后学校的‘小小助教’，就靠你们啦。”
“嗯！”姐弟俩用力点头。
傍晚，皇甫瑞阳从集团回来，听说了今天的教学成果，也很高兴。
“秦风学得怎么样？”他问。
“可认真啦！”小鱼抢着说，“他画的清洁符，把发霉的苹果都弄干净了！”
星澜补充：“剑法学得慢一点，但态度很好。”
皇甫瑞阳笑了：“那就好。等学校开学，你们就是第一批学生兼助教。不过……”
他神色认真起来：“当老师不只是教知识，还要以身作则。你们要更努力地学习，这样才能教好别人。”
“我们会的！”两个孩子齐声说。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花园里乘凉。
池塘里的锦鲤在月光下游动，涅盘在空中盘旋，喷出小小的七彩火焰，像移动的星星。小白虎趴在草地上，舒服地打呼噜。
“妈妈，学校会是什么样子啊？”小鱼问。
苏念卿想了想，描述道：“会有很多教室，有图书馆，有练功场，有草药园……孩子们可以学画符，学阵法，学剑法，学草药知识，学星象占卜……但不是为了战斗，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保护自己，也帮助别人。”
“像星光基金会那样？”星澜问。
“对。”皇甫瑞阳接口，“基金会是帮助已经成年的玄门修士，学校是培养下一代。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从教育到实践，从传承到创新。”
小鱼突然想到什么：“那……我可以教小朋友们怎么开网店吗？我的‘小鱼符箓铺’生意可好了，赚的钱还能捐给基金会呢！”
众人都笑了。
“可以啊。”苏念卿笑道，“你可以开一门‘玄学商业实践课’，教小朋友们怎么用自己的能力创造价值，又回馈社会。”
“好耶！”小鱼开心地拍手。
星澜想了想：“我可以在草药园帮忙。青龙之力能促进植物生长，我可以种出更好的草药。”
“好主意。”皇甫瑞阳赞许道，“那我们星澜就是学校的‘首席园艺师’了。”
“那我呢？”涅盘飞下来，停在小鱼肩上，“啾啾”叫着。
小鱼翻译：“涅盘问它能做什么。”
苏念卿笑道：“涅盘可以做‘凤凰文化课’的特邀讲师，给小朋友们讲凤凰的故事，教他们喷……呃，教他们控制火焰的技巧。”
涅盘高兴地点头，喷出一小团漂亮的七彩火焰。
小白虎也抬起头，低吼一声。
星澜翻译：“小白虎说它可以在练功场当陪练。”
“那太危险了吧？”苏念卿担心。
“不会的。”星澜摸摸白虎的头，“小白虎很温柔的，它会控制力道。”
小白虎配合地蹭了蹭他的手。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描绘着学校的蓝图，描绘着未来的生活。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
温馨，宁静，充满希望。
夜深了，孩子们被赶去睡觉。
主卧里，苏念卿靠在皇甫瑞阳怀里，轻声说：“瑞阳，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像梦一样。”
“如果是梦，也是美梦。”皇甫瑞阳吻了吻她的发顶，“而且是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是啊。”苏念卿闭上眼睛，“有家，有爱，有未来……还有那么多值得期待的事情。”
“等学校建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皇甫瑞阳突然说，“让他（她）在学校里长大，和小鱼星澜一起学习，一起玩……”
“好。”苏念卿微笑，“不过要等两年，等学校稳定了再说。”
“都听你的。”
窗外，繁星点点。
每一颗星星，都像是一个梦想。
而他们一家人的梦想，正在慢慢实现。
也许前路还有挑战，也许未来还有困难。
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他们有爱。
有希望。
有对明天……最美好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