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百世恶人如何洗刷百世恶业

第200章 神魂隐现,诅咒降临

他盯着那符印,袖中的破布突然发烫。

远处传来马车碾过积雪的声音,“吱呀”声里混着个低沉的男声:“如何?”

青袍老人的声音从风里飘过来,带着几分恭敬:“弗朗西斯的皮相倒是合,只是这性子......”

马车帘子被掀起一角,露出截戴玉扳指的手,指尖敲了敲车壁。

青袍老人的话突然断了,像被谁掐住了喉咙。

江镇攥紧袖中的破布,望着那辆裹着黑绒帘的马车缓缓驶远。

雪粒子落进他的衣领,冷得他打了个寒颤——可这冷,和老乞丐消失时的焦糊味比起来,倒像是春天了。

黑绒帘马车碾过雪泥的声响渐远,江镇指节抵着墙根焦黑的符印,袖中破布的烫意顺着经络往心口钻。

《莲花宝鉴》的功德力在丹田翻涌,却压不住后颈窜起的寒意——那青袍老人说“安杰斯的事别急”,分明是在挑他最痛的旧疤。

“大人!”阿里扎跑得额角冒汗,“张统领把亚伦夫人押走了,神卫所的人说您上月替矿场百姓求签的证词都备好了。”他喘了口气,“另外老毕比带着道贝特族的人在牧场等您,说切里的情况更糟了。”

江镇松开墙,雪粒子落进符印裂缝里滋滋作响。

他摸了摸袖中破布,金线触感与神职令牌的纹路有几分相似,“去牵青骓。”他翻身上马时扫了眼街角,那辆黑马车早没了踪影,只留两行深辙,“告诉老毕比,我一刻钟到。”

马背上的江镇裹紧大氅,指节抵着下巴——圣凯因家与道贝特族的纠葛他早查过:三百年前道贝特人替老领主挡过刺客,族规里便有“世代效忠圣凯因”的铁律。

可安杰斯继任家主后,以“血统不纯”为由断了他们的供给,上个月西境暴雪,道贝特牧场死了七头奶羊,族里老弱已经开始喝雪水。

“得先稳住苏珊娜。”他勒住马,青骓前蹄刨起雪雾。

苏珊娜是安杰斯安插在西境的眼线,若他突然接纳道贝特人,那女人必定向家主告状。

指腹蹭过腰间玉牌——那是史蒂夫送的,刻着“持正”二字,“老福耶说过,道贝特人擅长驯兽,工兵营正缺能驾驭雪獒的好手。”他眯眼望向前方冒炊烟的牧场,“就说道贝特人是我特招的‘雪境斥候’,苏珊娜要挑刺,得先问问王都神卫同不同意。”

牧场栅栏外,老毕比正攥着切里的手腕。

这二十岁的道贝特青年面色发青,额角渗着豆大的汗珠,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长老...长老昨晚说看见黑雾...”他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咯咯声,像被人掐住了气管。

“切里!”老毕比跪下去托住他后颈,灰白的胡须沾着雪水,“快拿热姜汤!”他抬头时眼眶泛红,“江大人,这不是黑血病,我给族里一百多号人诊过脉,黑血病的热症是从骨头里往外烧,可切里的凉...是从魂里往外冒。”

江镇蹲下身,指尖按在切里手腕上。

脉搏弱得像游丝,皮肤底下泛着青紫色的网状纹路,和老乞丐消失前被褥上的焦痕有几分相似。

他想起袖中破布的烫意,后颈又开始发紧,“阿里扎,去把我药箱里的温魂散拿来。”

“没用的!”老毕比突然扯开切里的衣领,锁骨处有个暗红的印记,形状像朵扭曲的莲花,“三天前阿库婶子也有这印记,她...她半夜喊着‘有东西在啃我骨头’,等我们赶到时,只剩张人皮贴在床板上。”他声音发颤,“今早我去祠堂取族谱,看见供桌上的蜡烛全烧出了黑泪,那是...那是魂被抽走的征兆啊!”

切里突然弓起背,喉咙里迸出声尖叫:“长老死了!

同胞都死了!

黑雾裹着他们的魂往海里去了!“他瞳孔剧烈收缩,眼白里爬满血丝,”海...海里有东西在笑!“话音未落,他重重摔在雪地上,没了动静。

江镇猛地站起来,掌心的冷汗浸透了袖中破布。

老毕比颤抖着去探鼻息,突然抬头:“还有气!

可这气...像要断不断的。“他抓住江镇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江大人,道贝特人世代守着圣凯因的祖训,可安杰斯大人断了我们的生路,现在又有邪祟来索命...求您看在当年我祖父替老领主挡刀的份上...“

“老毕比。”江镇按住他发抖的手,“道贝特族即日起编入工兵营,每人每月领三斗米,伤病者由我的医官专门照看。”他望着切里锁骨上的莲花印,《莲花宝鉴》的功法突然在经脉里逆流,烫得他心口发疼,“但我要知道,这半个月道贝特族接触过什么生人?

去过什么怪地方?“

老毕比张了张嘴,突然指向牧场外的海平线:“三日前有艘黑帆船停在礁石湾,船舷刻着金线莲花...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切里说那船上传来铜铃声,和您袖中破布的焦糊味...一模一样!”

江镇的手猛地收紧。

远处海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像是什么庞然大物跃出水面。

他转身望向礁石湾方向,只看见海鸟扑棱棱飞起,在铅灰色的天空里划出乱线。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过来,他摸了摸心口的神职令牌,突然听见浪涛声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铜铃响,一下,两下,像在数着什么人的命。

“阿里扎。”他声音沉得像铅块,“去调三艘快船,今晚子时跟我去礁石湾。”他低头看了眼昏迷的切里,莲花印正在雪光里泛着诡异的红,“另外...派人去王都,把大祭司的《万魂录》借来。”

海风突然变急了,卷起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江镇望着海平线,那里的浪头正翻涌成奇怪的漩涡,像是有什么巨物在水下搅动。

他摸了摸袖中破布,金线在指腹下烫得发烫,仿佛在催促他快点,再快点——晚一步,就真的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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