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抵抗住了。”
“因为我修的是‘剑心通明’。”天玄老祖说，“剑心纯粹，不易被侵蚀。但其他人呢？那些修为不够、心性不稳的后裔呢？圣地这些年清理了十七个被侵蚀的长老和弟子，都是被那低语诱惑的。”
陆尘心中一沉。
连圣地这种传承久远的地方都被渗透，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所以你要快。”天玄老祖郑重道，“古籍库里不仅有九界封印术的完整传承，还有上古联盟留下的其他遗产——阵法图纸、神器炼制法、世界规则解析……你需要在一个月内掌握所有能掌握的，然后回九号世界，准备最后的决战。”
“一个月……”陆尘皱眉，“太短了。”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天玄老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这是古籍库的通行令。库在地下三层，有禁制保护，只有持令者能进。进去后，能学多少看你自己。”
陆尘接过玉简。入手温润，里面蕴含着精纯的灵力。
“另外……”天玄老祖犹豫了一下，“在古籍库最深处，有个密室。密室门口有九个凹槽，对应九大世界的本源。如果你能打开它，里面的东西……可能会改变一切。”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天玄老祖摇头，“联盟解散前，领袖把最重要的东西封在了里面，只说‘当九界之钥重聚时，方可开启’。现在九把钥匙快齐了，也许……你能打开它。”
陆尘握紧玉简。
九把钥匙，他现在有圣痕碎片（苏小婉）、世界之种（已融合）、时间之心（自己）、九世轮回之身（苏小婉）……还缺什么？
“其他钥匙是什么？”
“不清楚。”天玄老祖说，“文献只记载了四把，另外五把可能是其他世界的特有之物。但既然领袖那么说，就一定存在。”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钟声。
不是悦耳的晨钟，而是急促的警钟，一声接一声，响彻整个圣地。
天玄老祖脸色一变：“警钟九响……有强敌入侵！”
话音未落，殿门被撞开。一个弟子跌跌撞撞冲进来，满身是血：“老祖！山门外……山门外来了三个怪物！守山剑阵被破了，三位长老已经去迎敌了！”
“什么怪物？”
“看不清楚……像人，但全身覆盖着黑色甲壳，眼睛是红的……”弟子话没说完，又一口血喷出，昏死过去。
天玄老祖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殿外。陆尘紧随其后。
从主峰俯瞰，能看到山门处的景象——三个两丈高的黑影正在肆虐。它们外形类似人形，但关节处有骨刺，背后有肉翼，双手是锋利的爪子。每一次挥爪，都有剑气溃散，有弟子倒下。
最可怕的是，它们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侵蚀气息，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腐化。
“噬光之暗的爪牙……”天玄老祖咬牙，“居然敢直接攻打圣地！”
他正要出手，陆尘忽然按住他肩膀。
“老祖，让我来。”
“你？”
“正好试试第三重。”陆尘眼中闪过精光，“灵界印。”
他纵身跃下主峰，在空中双手结印。这一次不是地界印的厚重，也不是天界印的缥缈，而是一种生机勃勃、灵动无比的力量。
灵界印——引动灵气规则，滋养万物，亦可……剥夺万物。
三个怪物察觉到来者，同时抬头，猩红的眼睛锁定陆尘。它们嘶吼着，肉翼振动，冲天而起！
陆尘不闪不避，印诀完成。
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三个怪物冲到一半，动作突然僵住。它们体表的黑色甲壳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血肉。肉翼枯萎，爪子断裂，连眼中的红光都在迅速黯淡。
“灵为生之本。”陆尘轻声说，“你们这种死物，本就不该存在于天地间。”
话音落，三个怪物同时炸开，化作漫天黑灰，随风飘散。
圣地弟子们目瞪口呆。
连追下来的天玄老祖都愣住了。
“灵界印……居然能这样用？”他喃喃自语。
陆尘落地，脸色有些苍白。第三重消耗极大，刚才那一下，几乎抽干了他七成灵力。
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兴奋。
九界封印术，比他想象的更强。
“老祖。”他看向天玄老祖，“我现在就去古籍库。一个月……不，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出关。”
天玄老祖重重点头：“好。圣地会全力支持你。”
陆尘转身，朝主峰深处走去。
手中的玉简微微发烫，像在指引方向。
而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后，天玄老祖看着山门外飘散的黑灰，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他低声自语，“看来‘它们’也知道，最后一把钥匙……已经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