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根听着旁白,只觉双眼莫名发涩,干涩中裹着酸胀,密密麻麻的不适感漫上眼眶。他手中紧攥着一支黑灰色钢笔,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连指尖都透着几分僵硬。
可观影厅的光影里,没人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模糊难辨,藏着太多复杂的褶皱。
有哀伤,有难过,有自责,有不舍;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沉在水底的碎影,抓不住,也形容不出。
身旁的吴邪,下意识捕捉到了这份异样的情绪波动。
他察觉,关根身上总有些突如其来的情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莫名的自责与难过,猝不及防的不舍与哀伤。可这些情绪为何而生,吴邪始终摸不透——它们像断了线的风筝,突兀地落在关根身上,没头没尾。
有的时候,能从关根眼底窥见刺骨的冷漠,周身的气氛也会瞬间冻成冰碴,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可有的时候,那份冷漠又会骤然消融,他整个人变得温暖起来,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暖意,哪怕是陌生人靠近,也能被感染得心头一暖,不自觉舒展眉眼。
吴邪满心不解。
可若眼前这人,真是未来的自己——恍惚间,他又似懂非懂,隐约明白这份矛盾的由来。
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活成什么样,但或许,真的就如关根这般,在冷漠与温暖间反复拉扯,被莫名的情绪裹挟。
毕竟,命运的轨迹,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
【寺里的那个女人,待的时日比张起灵还要久远得多。传闻她并非被困在南迦巴瓦的花海冰层下殒命,而是被郑重安葬在那片冰封墓穴之中,沉眠于万古寒渊。
南迦巴瓦山脉深处,唯有一处背阴的山坳里生长着藏海花。冰层之下隐约可见无数黑影,那是某个古老部落的陵墓,这个秘密只有寺中的喇嘛知晓。小喇嘛今年刚满十六,生日那天便被授予了这个隐秘,却从未踏足过那片禁地。
要抵达那里,需在每年七月进山,跋涉整整一月方能抵达。那些冰封的黑影深埋于冰层之下,上师们每十年才会入内一次,至于内里的行径,他无从知晓。通往禁地的路线,更是只有寺中最具智慧的上师才有资格掌握,旁人连窥探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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