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上师们从冰层中带出一具冰封的躯体——那时他才六岁,却清晰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他偶然听见上师们交谈,说这女人既非亡者,也非生者,正处于一种介于生死之间的沉眠状态。
她被安置在寺中一间僻静的房间里。小喇嘛只知道,那是个极美的女人,肤色苍白得不像藏族女子的模样,毫无血色。她被平稳地抬在毛毡上,轻缓地移入房间,全程都像沉沉睡去一般,纹丝不动,连呼吸都似有若无。
自那以后,那间房便被彻底封存,再无人踏足半步。
直到九年后,张起灵来到了这座寺庙。一见面,他便精准地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容貌,分毫不差。
可上师们并未应允他的相见,始终不肯让他靠近那间封存的屋子。
其中一位上师望着他,缓缓道出了留下他的缘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你如顽石一般,见与不见,本就没有区别。”
所以,张起灵仍旧没能资格,去见那个沉眠在时光里的女人 】
白玛静静望着画面,目光定定,心绪翻涌。
张拂林亦是如此,始终未曾回神——话题的跳跃实在太快,前一秒还在追溯张家百年兴衰的过往,下一秒便骤然切至雪山深处的喇嘛庙,让人猝不及防。
而此刻眼前的一幕幕,主角正是张起灵、张拂林,还有她自己。
观影厅里往日的喧闹仍在,只是相较于先前的热闹,此刻明显沉寂了几分,多了些沉甸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