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暗流涌动

晨雾未散时，赵铁柱将电动车停在十字路口的梧桐树下。保温箱里飘出糖炒栗子的甜香，十五米外的煎饼摊前早已排起长队——这本该是这座城市最寻常的烟火清晨，可生物装甲的微环境扫描系统却捕捉到异常波动：排在第三位的大妈手腕上缠着青铜色发圈，随着她扫码付款的动作，电磁波频率与西夏军符的验证信号完全吻合。

铁柱哥！穿jk制服的女生突然从奶茶店冲出，挂着青鸾造型蓝牙耳机的手机差点撞翻外卖箱，能合个影吗？你救火那天的视频我看了七十八遍！生物装甲的虹膜捕捉器自动追踪到她背包挂件——青铜色罗盘状装饰物，指针正颤抖着指向西南方。

林晚的早安吻还带着实验室里的松香味。赵铁柱捏了捏女朋友微凉的手，把鸡蛋灌饼塞进她挂着青铜星象挂坠的挎包。这姑娘最近痴迷古玩市场的淘货，却始终说不出那些青铜饰品的来历。生物装甲的皮肤接触传感显示，那些金属表面残留着微量反物质辐射。

正午的阳光穿透写字楼玻璃幕墙，将外卖单上的收货地址照得发亮。赵铁柱在第28层的导航定位点原地转了四圈——手机地图显示这里本该是开放式办公区，但眼前只有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面。当他摸出配送员专用门禁卡时，突然听见墙内传来编钟敲击般的机械运转声。

老城区梧桐树的阴影里藏着蹊跷。平时卖糖人的张大爷摊位前，五个穿深灰中山装的男人正在对账本。他们验钞时用的紫光灯管在生物装甲的夜视模式下显了形——那是能激活青铜符文的特殊波长。赵铁柱假装蹲下系鞋带，纳米蜘蛛顺着落叶的脉络爬上其中一人的公文包拉链。

星巴克的秋季特供杯子摞成金字塔。戴鸭舌帽的熟客把冰美式碰洒时，赵铁柱的作战直觉让他在杯底触地前稳稳抄住。三滴咖啡液在纳米视野里显出诡异的青铜色反光，客人口袋里滑落的收据上，墨迹正缓缓扭动成西夏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