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看着沙盘上的山道,眼睛一亮:“公子这计策妙!吴广军缺粮,只要我们围上两日,他肯定会急着求援;陈胜刚称帝,为了稳住人心,也一定会派援军 —— 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既能拿下荥阳,又能消灭陈胜的援军,一举两得!”
“不过有一点要注意。” 扶苏叮嘱道,“你围荥阳时,别把城围死,留个缺口 —— 给吴广的士兵留条活路,他们才会更不愿拼命,甚至可能主动投降。另外,你的士兵要多插旗帜,营造出大军压境的样子,逼吴广尽快求援。”
章邯拱手应道:“末将明白!明日一早,我就率军渡过颍水,往荥阳去。”
第四日清晨,颍水南岸的军营里响起号角声。章邯率一万五千人,推着十架投石机,顺着颍水北岸的小路往荥阳进发 —— 投石机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玄卫旗帜,远远望去,就像有几万大军,气势十足。
扶苏则率一万五千人,往陈郡到荥阳的山道而去。这条山道果然狭窄,两侧是高耸的山壁,中间只有一条能容两匹马并行的小路,山道中段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正好适合隐蔽。“河西义从的少年们,都爬到山壁上,手里拿好石头,等我信号一响,就往下扔;卫朔军的弩手,藏在树林里,对准山道中间,只要有义军进来,就先射他们的前锋;剩下的人跟我在山道出口埋伏,断他们的退路。”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河西义从的少年们手脚麻利地爬上山壁,找好隐蔽的位置,手里抱着碗口大的石头;弩手们则钻进树林,将秦弩架在树根上,箭簇对准山道;扶苏则带着剩下的人,在山道出口的巨石后埋伏好,手里的弯刀已经出鞘,刀刃映着透过树叶的阳光。
临近中午时,山道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风语司的探子匆匆跑来禀报:“公子,陈胜派了两万援军,由他的部将周文率领,已经到山道入口了!”
扶苏深吸一口气,握紧弯刀,对身边的亲随道:“传我命令,所有人都不许出声,等周文的军队全部进入山道,再动手!”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文的军队果然沿着山道进来了 —— 前锋是五百骑兵,后面跟着一万九千步兵,士兵们大多穿着粗布短褐,手里拿着简陋的兵器,行军时还吵吵嚷嚷,显然没料到会有埋伏。
当最后一个义军士兵走进山道中段时,扶苏猛地挥下弯刀:“动手!”
山壁上的河西义从少年们立刻将石头往下扔,“轰隆隆” 的声响在山道里回荡,义军士兵纷纷被石头砸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树林里的弩手们也扣动扳机,密集的箭雨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义军的前锋骑兵纷纷中箭倒地,堵住了山道;扶苏则带着士兵们从山道出口冲了进去,弯刀挥舞间,义军士兵纷纷倒地。
周文正在山道中间催促进军,突然听到惨叫声,才知道中了埋伏。他想要组织抵抗,却发现军队已经乱作一团 —— 山壁上的石头还在往下扔,树林里的箭雨不断,出口又被秦军堵住,义军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想要往回跑,却被挤在山道里,动弹不得。
扶苏骑着战马,在山道里冲杀,丹田内的元气顺着手臂流到弯刀上,使弯刀变得更加锋利。他看到周文骑着马想要突围,立刻策马追上去,弯刀直逼周文的后心:“周文,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