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切斯无言。
“所以，”菲克斯说，“给我一个方案。不是‘停止’，是‘调整’。让我能继续工作，但降低风险。”
桑切斯看着眼前这个三百多磅的巨人。他知道菲斯克说的对——这个男人的健康，不只是个人问题，是整个哥谭地下世界的稳定问题。
“好吧。”桑切斯叹气，“但你要严格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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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方案：
1. 饮食： 每日摄入控制在3000卡路里（原约4500），由营养师定制餐食，低钠高钾。戒酒，咖啡因减半。
2. 睡眠： 强制每日凌晨一点前入睡，保证六小时核心睡眠。卧室环境升级：隔音、恒温、空气净化。
3. 运动： 改为中等强度有氧：每日45分钟游泳或快走，心率控制在120-140。保留力量训练但减重30%。
4. 压力管理： 每日冥想20分钟（桑切斯推荐，菲斯克一开始嗤之以鼻，但同意试试）。
5. 药物： 每天服用降压药、他汀类药物、抗血小板药。随身携带急救药箱。
6. 监测： 佩戴24小时心脏监测仪，数据实时传回诊所。每周一次远程会诊。
“还有一件事。”桑切斯说，“你需要一个备用医疗团队，随时待命。如果发生心梗，黄金抢救时间只有90分钟。你的体型，普通救护车和设备不行。”
“你来组建。”菲斯克说，“用最好的人，最好的设备。钱不是问题。”
“有一个人……”桑切斯犹豫，“托马斯·埃利奥特。神经外科天才，但……性格有问题。”
“什么问题？”
“他喜欢扮演上帝。曾因擅自更改手术方案被开除，但病人确实活了，而且恢复得更好。”
“能用吗？”
“能用，但需要严格约束。”
“雇他。”菲斯克说，“告诉他，他可以在我身上实践他的‘艺术’，但如果有一次失误，他会体验到真正的上帝——我送他去见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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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日，新规执行第一天。
维克多和罗素发现，老板变了。
早餐从培根鸡蛋三明治变成燕麦粥和蛋白。午餐的牛排换成烤鱼和蔬菜。晚餐不再有红酒。
训练室里的杠铃片减少了。菲斯克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千米，速度不快，但持续。
最让人惊讶的是，下午三点，菲斯克关上办公室门二十分钟。维克多从门缝看到，他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呼吸缓慢。
冥想。
这个画面让维克多觉得不真实——那个能用拳头砸碎头骨的男人，在练冥想。
但更不真实的是当晚的会议。
菲斯克在听取一个中层汇报时，对方犯了低级错误。按照以往，菲斯克会直接打断，用冰冷的话语让对方无地自容。
但这次，他停下来，深呼吸两次，然后说：“数据错了，重做。明天给我。”
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
会议后，那个中层跑来找维克多：“老板是不是要解雇我了？他今天都没骂我。”
维克多摇头：“他在……调整。”
“调整什么？”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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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五日，第一次危机测试。
马罗尼家族残余势力试图夺回码头区的一个仓库。冲突在晚上十点爆发，对方有二十多人，自动武器。
按照旧模式，菲斯克会亲自去现场指挥，必要时动手。
但这次，他坐在指挥中心，通过监控和通讯指挥。
“罗素，带两队人从侧翼包抄。”
“维克多，通知gcpd，说这里有‘大规模非法持械’，让他们半小时后到——给我们清理的时间。”
“艾萨克，干扰他们的通讯。”
他像下棋一样调动资源，自己始终坐在椅子上，心率监测手环显示：110 bpm，稳定。
冲突在四十分钟内解决。对方死三人，伤九人，其余逃跑。菲斯克这边轻伤两人。
无惊无险。
结束后，罗素汇报：“对方头目抓到了，怎么处理？”
“按框架。移交警方，附上证据。”菲斯克说，“另外，给受伤的兄弟发奖金，双倍医疗费报销。”
“您不去……看看现场？”
“不用。”菲克斯看向监控画面，“我现在的位置，能看到整个棋盘。不需要站在棋盘上。”
他按下通话键：“桑切斯医生，今晚数据如何？”
“平均心率108，最高132，在安全范围。但肾上腺素水平还是偏高——下次尝试更早介入，避免最后阶段的紧张。”
“明白。”
通话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