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不敢看她，呼吸急促。
梁清凰伸出手，没有碰他，而是用指尖划过勾起了他腰间垂下的一根金链，轻轻拉扯把玩。
那细微的力道透过金链传来，仿佛牵动着沈砚的神经，让他浑身绷紧。
“抬头。”
她命令。
沈砚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是纯粹的臣服与渴望。
“知道该怎么取悦本宫吗?”梁清凰的声音带着蛊惑。
沈砚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向前倾身，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试探着，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放在榻边的手。
然后，他仰起头，伸出舌尖，极其小心地，舔舐了一下她的指尖。
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勾引。
梁清凰指尖微颤，眸色深了些许。
她反手用指尖挠了挠他的下颌，如同逗弄宠物。
“还有呢?”
沈砚得到鼓励，大着胆子，沿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上，用唇瓣和舌尖膜拜般轻吻，直到她的肩颈。
他的动作依旧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每一次触碰都充满了敬畏与爱恋，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梁清凰敏感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细密的酥麻。
梁清凰享受着他的服务，偶尔在他做得好的地方，会给予一个轻吻或是一下抚摸作为奖励；
在他犹豫或生涩时，则会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掐一下他敏感的腰侧，或是扯动金链，带来一丝微痛的警示。
这是一种无声的教导，也是一场极致的掌控。
沈砚完全沉浸在这种被支配的快感中。
他学习着她的喜好，观察着她的反应，努力地用自己的一切去取悦她。他不再是那个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只是殿下脚边一条渴望垂怜的狗。
当梁清凰终于觉得餍足，将他拉上凤榻，用一条柔软的红色丝绸蒙上他眼睛时，沈砚温顺地仰起头，任由黑暗降临。
其他的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无比敏锐。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殿下指尖的游走，感受到那金链晃动的声音，感受到她落在他肌肤上时而轻柔、时而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与触碰…...
“啊……”沈砚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一时出了声，梁清凰轻笑，动作却未停。
他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驶入了专属于他的、平静而温暖的港湾。
所有的思绪都远去，只剩下对身上之人的绝对感知与奉献。
在极致的愉悦席卷而来的瞬间，他哽咽着，一遍遍地重复:
“殿下……臣是您的……永远都是……”
梁清凰看着身下这具因情动而微微颤抖、布满绯色和些许红痕的美丽躯体，看着他脸上那混合着痛苦与极乐的泪水，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忠诚告白，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真实而愉悦的笑意。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如同魔鬼的箴言:
“记住今晚的感觉。你的快乐，只能由本宫赐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