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伴随着沈砚一声令下,三千铁骑如同决堤的洪流,向着落鹰涧隘口发起了亡命般的冲锋!没有呐喊,只有马蹄敲击地面的闷雷声和弓弦震动的嗡鸣!
隘口上的突厥守军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如此迅猛的夜袭!他们的大部分注意力还被那支前去救援部落的军队牵引着,留守的三千人仓促迎战。
“放箭!快放箭!”守将声嘶力竭地吼道。
箭矢如同骤雨般落下,冲在前面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但沈砚这支队伍是真正的精锐,更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冲锋的势头竟没有丝毫减缓!
沈砚一马当先,挥舞长剑格挡开迎面射来的箭矢。狐裘在疾驰中被劲风扯得笔直,那抹玄色在火光与月色交织的夜色中,成了最显眼也最令人胆寒的标志。
“瞄准那个穿狐裘的!他是头领!”守将发现了沈砚,厉声下令。
更多的箭矢向他集中而来!
沈砚眼神冰冷,非但不避,反而猛地一夹马腹,速度再增!他竟要以自身为饵,吸引敌军火力,为身后的骑兵创造靠近隘口的机会!
“保护将军!”暗凰卫头目目眦欲裂,率领部下死死护在沈砚侧翼,用身体和盾牌为他挡开致命的箭矢。
付出数十人伤亡的代价后,冲锋的锋矢终于狠狠撞上了隘口简陋的防御工事!
“下马!步战夺关!”沈砚厉喝一声,率先翻身下马,长剑如龙,直接杀入了敌群之中!
近身搏杀,更是惨烈。狭窄的隘口通道内,双方士兵拥挤在一起,刀刀见血,性命如同草芥。沈砚剑法狠辣精准,每一剑都直取要害,所过之处,突厥士兵如同割麦般倒下。鲜血溅在他玄色的轻甲和狐裘上,迅速凝结成暗红色的冰痂。
他肩胛的旧伤在剧烈的挥砍中再次崩裂,剧痛传来,却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他仿佛回到了北疆最血腥的战场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撕开这里,为殿下赢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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