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凰卫更是如同鬼魅，他们擅长小范围配合与刺杀，在混乱的战场上神出鬼没，专门针对突厥的小头目和弓箭手，极大地扰乱了敌军的指挥。
战斗从深夜持续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当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突厥守将被沈砚一剑刺穿咽喉时，整个落鹰涧隘口，已然易主！
三千守军，除少数溃逃外，尽数被歼！
沈砚拄着剑，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剧烈地喘息着。玄色狐裘早已被鲜血浸透，变得沉重而僵硬。他脸上也溅满了血污，唯有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带着杀戮后的冰冷与疲惫。
“清点伤亡，加固工事，搜集箭矢滚木！”他沙哑着下令，声音因为过度嘶吼而几乎失声。
副将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悲戚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色：“将军，我军……伤亡近千。但隘口拿下了！缴获粮草军械无数！”
伤亡近千……沈砚闭了闭眼。这些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精锐。但他没有时间悲伤。
“立刻派出斥候，探查那支离巢突厥军队的动向，以及正面战场的消息。”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冰冷空气，“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
他知道，夺取落鹰涧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得知老巢被端后、暴怒回援的突厥军队，以及可能来自正面战场的压力。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扼住了突厥中路大军的咽喉。
殿下，臣的第一步，做到了。
他抬头望向南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座巍峨的京城，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