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情反复”的消息如同一声闷雷,在看似平静的赏荷宴上炸开。
方才还被梁清凰气势所慑的宗室勋贵们,眼神立刻变得闪烁起来,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目光。
皇帝,毕竟是皇帝。
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就代表着一种正统的可能性。
尤其是在长公主权势日隆,又明显宠信一个幸臣的当下,皇帝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牵动无数人的心思。
梁清凰面色不变,放下酒杯,起身淡淡道:“本宫需入宫一趟。诸位尽兴。”
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些神色各异的宗妇一眼,径直离席。
沈砚立刻紧随其后,步伐沉稳,仿佛刚才那则消息并未引起他丝毫波澜。
离开太液池,坐上回府的马车,车厢内的气氛才陡然凝重起来。
“你怎么看?”梁清凰闭目靠在车壁上,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砚沉吟片刻,谨慎道:“时机过于巧合。陛下静养已久,偏偏在康郡王等人有所动作,且臣刚回京不久时病情反复。臣怀疑,此事并非偶然,或是有人想借陛下之名,行搅乱局势之实。”
他甚至怀疑,这病情本身就有猫腻。
是有人对梁钰下了手,还是梁钰自己不甘寂寞了?
“无论是与不是,本宫都需亲自去看一眼。”梁清凰睁开眼,凤眸中寒光凛冽,
“有些人,怕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忘了谁才是这宫里的主子。”
马车并未回公主府,而是直接驶入皇宫,直抵皇帝静养的上阳宫。
上阳宫外守卫森严,皆是梁清凰的亲信。
见到长公主车驾,立刻跪迎。
梁清凰带着沈砚与流云,径直走入宫内。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夹杂着一种陈腐压抑的气息。
寝殿内,幔帐低垂,年轻的皇帝梁钰躺在龙榻上,面色蜡黄,双眼紧闭,呼吸微弱,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
两名太医正跪在榻前,额角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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