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吹落一片枯叶,打着旋朝梁清凰飘来。沈砚几乎是本能地闪身上前,徒手将那叶片拂开。
梁清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沈砚立刻跪伏下去:“臣鲁莽,惊扰殿下。”
梁清凰看着他伏在地上的、宽阔却卑微的脊背,忽然抬脚,用绣鞋的尖端,不轻不重地踩在了他的背脊上。
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滞,随即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只脚底的微凉温度和柔软的触感,透过衣料,烙印在他的骨血里。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羞辱与极致兴奋的战栗席卷全身,尤其是那处,他太可耻了,从什么时候,他竟变成了如此这般……
“下次,用不着你。”梁清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平淡无波。
“是。”沈砚从喉咙里挤出回应,声音沙哑得厉害。
梁清凰收回脚,继续向前走去。
沈砚依旧跪伏在原地,过了好几息,才慢慢直起身。
背脊上那被踩踏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致命的触感。
他抬手,极其隐晦地摸了摸那个位置,眼底翻涌着漆黑的、沉醉的旋涡。
他知道,自己病了。
病入膏肓。
他将殿下的一切举动,无论是赏赐、责罚,甚至是一个眼神,一次触碰,都当作了维持生命的养料。
他渴望被使用,被需要,被标记,甚至被毁坏。
只要对象是殿下。
他缓缓站起身,再次跟上那道风华绝代的背影,眼神却更加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