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的金砖映着晨光,沈砚手里的铜算筹还沾着云溪镇的泥土 —— 那是他教百姓辨农时留下的痕迹,比殿内的鎏金器物更让他安心。皇帝坐在龙椅上,声音洪亮如钟:“沈砚,你揭穿魏嵩通敌阴谋,复旧历清白,救万民于粮荒,朕封你为司天监监正,掌全国历法修订,赐黄金百两、京郊宅院一座!”?
百官瞬间哗然,纷纷拱手道贺:“恭喜沈监正!” 有人偷偷打量沈砚的粗布短打,眼里满是艳羡 —— 司天监监正位高权重,多少人求而不得,沈砚却像握着烫手山芋,迟迟没有谢恩。?
“陛下,臣辞谢监正之位。” 沈砚突然躬身,声音坚定得没半分犹豫,“臣恳请陛下准许,回北境云溪镇,指导百姓按旧历耕种。”?
大殿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皇帝愣了愣,捋着胡须的手停在半空:“你可知司天监监正何等尊贵?北境苦寒,你为何偏要去那?”?
“臣知监正尊贵,却更知历法的根在田间。” 沈砚举起铜算筹,阳光透过筹孔,在金砖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这是祖父传我的,他一辈子没当过大官,却用星轨知识帮了无数农人。臣在云溪镇看见,百姓因新历误农,饿得挖野菜充饥;老族长握着臣的手说,‘历法准不准,要看田里的麦’—— 司天监的案头写不出丰收,只有田埂上的脚印能。”?
百官里有人小声议论:“这沈砚怕不是傻了?” 却被旁边的人拽了拽袖子 —— 谁都看见,皇帝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赞许。?
“好一个‘历法的根在田间’!” 皇帝突然笑了,“你有你祖父的风骨,朕准你所请!但朕赐你‘农正’令牌,可在北境调度粮种、督查农官,遇贪官污吏,可直接上奏!”?
沈砚刚要叩谢,阿竹突然从殿外跑进来,青布裙角还沾着风,眼里闪着光:“陛下!臣…… 臣想跟沈公子一起去北境!臣也学了观星辨农时,能帮百姓筛选麦种、预测天气!”?
皇帝看着阿竹攥紧的衣角,又看看沈砚眼底的笑意,点头道:“准!朕封你为‘农佐’,协助沈砚打理北境农务 —— 你们俩,可得让北境的麦田长满麦子!”?
离京那日,京都城外的柳丝刚抽新芽,张老、陈先生、赵虎早候在路口。张老递过一本线装书,封面是磨损的 “沈氏观星农时录”,里面夹着他补画的北境星图:“这是沈监正的手札,我补了北境特殊气候的应对法子,你带着,春耕时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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