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
“豪门贺家要娶妻了。你知道吗?”
“啊?”
“听说贺家老大,娶的还是二婚的带个拖油瓶!”
“什么,贺家瞎眼了?!娶她,还不如娶我。”贺氏员工们议论纷纷。
豪华的婚礼上,受邀宾客窃窃私语。
“我认得她,原来是合作的乙方,暴发户来着,瞧那个花童,就是她女儿。”
“那孩子模样还行,比知意好多了。”贺奶奶,冯岚语低头和丈夫在交流。
他们身边站着一位十五岁的少年,少年模样俊俏,气质冷酷,已经隐隐有凌驾众人的霸气。
“放心,影响不到你的位置。”贺云亭最钟爱这个孙子,比起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个孙子更像他年轻时候。
“没错,一个小丫头,翻不起风浪,好好培养或许能成一枚上佳的联姻棋子。”冯岚语温和的语气说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旁边知情人看着模样娇美动人的新娘,讨论是声音低了些。
乔家父母没能坐主桌,他们被安排在主桌旁边。
长相上两人还是过得去的,只是打扮上就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老公,这贺家似乎比我们想象中还要……”
“嘘,少说少错!”
十一岁的林骄阳坐在堪比高级酒店套房的卧室里问:
“妈妈,难道我们来到贺家,最终我也只是……只是一件为他们准备的联姻工具吗?”
窗外是贺家精心修剪、一丝不苟的花园,她手里还残留着上午钢琴课留下的冰冷触感。
女儿声音很轻,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委屈和一种初醒的茫然。
正在插花的母亲乔书雅,手猛地一顿。
她抬起眼,看向女儿。
五年贺家优渥生活的浸染,让林骄阳褪去了幼时的稚嫩,出落得愈发精致,像一尊被精心雕琢的玉娃娃。
可此刻,这尊玉娃娃脸上,却浮现出惶恐与隐隐崩溃。
乔书雅心中百感交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心口。
她放下银质剪刀,轻轻拉过女儿的手。
那双手,因为长期的钢琴和马术训练,指腹已有了薄茧,不再完全柔软。
“骄阳,”乔书雅的声音很平静,“贺家,不是慈善堂。”
“我们享受了这里普通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优渥,锦衣玉食,顶尖的教育资源,就不可能不付出代价。”她顿了顿:“所以,如果你不想将来只能沦为一件任人摆布、待价而沽的工具,那么现在,就不要抱怨,更不要自怨自艾。”
林骄阳抬头看向妈妈。
“你要做的,是拼命学习他们教给你的一切。”
乔书雅回忆起当初那个为爱情义无反顾的自己,前夫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可惜……
“把钢琴、马术、礼仪、知识……把所有课程都学到最好,学到骨子里。借助贺家提供的这一切,努力地、飞快地成长。让你自己变得足够优秀,优秀到让他们看到,你林骄阳除了联姻之外,还有其他更大的价值。”
这是一位母亲能为女儿谋划的,最现实的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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