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红被问得脸顿时红了,指尖轻轻攥着衣角,小声说道:“他家在南锣鼓巷95号院。”
“南锣鼓巷95号院?”高建业猛地一愣,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在桌上,连忙追问,“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周玉红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心里有点纳闷,但还是老实回答:“叫郑保嘉。高大哥,你认识他?”
“我何止是认识啊!”高建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下大腿,“大妹子,你这眼光可真好!能嫁到郑家,别的不说,你高大哥敢保证,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周林坐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建业啊,你真认识这郑家小子?”
高建业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看向周林:“老领导,你也认识啊,就是你常说的那个‘虎崽子’!郑保嘉就是他弟弟”
“虎崽子?”周林愣了一下,随即也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说道,“嗨!原来是郑大虎家啊!我说这名字听着耳熟呢!那小子我熟,是个靠谱的!”
高建业见状,又转向周玉红,语气认真:“玉红妹子,哥跟你说句实在的,你觉得郑家这家人咋样?郑保嘉那小子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想不想嫁过去啊?”
周玉红被问得脸更红了,头垂得低低的,手指绕着衣角,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保嘉对我挺好的,他大哥和妹妹也都特别热情……”
高建业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有了数,转头看向周林,语气诚恳:“老领导,既然玉红妹子愿意,你看这门亲事你同意不?你要是同意,我在中间当个媒人,调和调和,让俩孩子早日把婚事定下来,他俩都老大不小了,保嘉二十一,玉红也二十了,早点结婚也能让你俩省心。”
周林当即一拍大腿,语气笃定:“你要说别人家,我可能还得琢磨琢磨,问问玉红的想法。但郑大虎家,我肯定同意!那虎崽子我了解,家里教出来的孩子错不了,保嘉那孩子也老实,玉红嫁过去肯定不受委屈!”
“那成!”高建业笑着站起身,“这几天我就抽个时间,去南锣鼓巷找郑大虎聊聊,把提亲的事定下来,再找个先生看看日子,争取让俩孩子年底前把婚结了,你看成不?”
周林连连点头,眼里满是笑意:“成!就按你说的办!这事就麻烦你了啊,建业!”
周玉红坐在一旁,听着父亲和高大哥商量自己的婚事,脸上的红晕一直没褪,心里却像揣了块暖炉,热烘烘的,她知道,自己期待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正房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藤摇椅轻轻晃动的“咯吱”声。郑大虎斜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本翻得卷了边的旧书,面前的搪瓷杯里飘着淡淡的茶香。
他眼神落在书页上,心思却早飘到了别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心里默默盘算:按时间算,那三年难捱的日子该快到了,市面上的粮票、布票供给越来越紧,得趁着现在还能弄到东西,多往系统空间存点粮食和物资,不然到时候一家人饿肚子可不行。(由于作者时间规划错误,把三年挨饿时间往后推迟了)
他正想得入神,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紧接着就是吵闹声,混着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尖嗓子:“你个赔钱货!丧门星!敢推我们家棒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郑大虎眉头一皱,放下书和茶杯。这四合院的人,就属贾家最不省心,贾张氏整天撒泼耍赖,棒梗也跟着学坏,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他心里冷笑:都这时候了,还只顾着欺负人,市面上的供给越来越紧,这些人竟一点危机感都没有,等真到了挨饿的时候,有他们哭的。
刚想起身去看看,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郑保嘉带着怒火的声音:“你再动我妹妹一下试试!”
郑大虎脸色一沉,瞬间没了往日的平和。他起身拿起那根鞭子,他把鞭子往背后一背,双手负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围满了街坊邻居,南屋的张婶、西屋的李叔都在,闫阜贵也站在人群外围,捋着胡子皱着眉。
郑保玲站在中间,眼睛哭得通红,辫子也散了,手里还攥着一个橘子,委屈得直抽气。郑保嘉挡在妹妹身前,脸色涨得通红,正和贾张氏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