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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庄城外的临时指挥部里，空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崔寒锋盯着桌上摊开的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的防线已经收缩了三道。
徐锐的第一师确实守住了三天，但代价太大了——全师伤亡超过四成，重武器损失近半，几个主力营连的建制都快打没了。
“指挥官，工兵团报告，机场油料槽和弹药临时堆放点已经构筑完毕。”陈俊杰从电台前抬起头。
“李长官那边回复了，第一批航空燃油和机枪子弹中午前就能送到，作为交换，我们要拨给他们八百箱7.92毫米步枪弹和两百箱手榴弹。”
“答应他。”崔寒锋头也不抬，“告诉后勤，立刻准备交割。”
“是。”
这笔交易崔寒锋不亏。系统部队的弹药补充几乎无成本，用这些“多余”的弹药换来宝贵的航空资源，划算。
他闭上眼，调出系统界面。金币余额：18（两个回合收入）。
【是否征召：战斗机大队(bf-109b)？消耗：8金币。】
【征召地点：枣庄城南三千米高空云层之上（不易被日军侦查发现）】
崔寒锋抓起桌上的野战电话，摇动手柄：“接杨世杰。”
短暂的电流杂音后，装甲一师师长杨世杰的声音传来：“指挥官！”
“装甲一师，进入一级战备。所有车辆预热引擎，加满油弹。等我命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明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记住，没有我的明确命令，不许开出一辆坦克。把你们藏好了。”
“是！”
挂断电话，崔寒锋又接通了吴起的摩托化一师，下达了同样的预备命令。
做完这些，他走到指挥部外。清晨的天空灰蒙蒙的，北面依然传来沉闷的炮声——日军又在准备新一天的进攻了。
“指挥官，时间到了。”陈俊杰看了看表。
崔寒锋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
三千米高空，云层之上。
空气扰动，三十六架银灰色的bf-109b战斗机，以三个整齐的“v”字形编队出现，db-601发动机的轰鸣打破了高空的寂静。
长机驾驶舱内，大队长赵剑锋（因为长期指挥所以有名字了）扫了一眼仪表盘。
油量满格，弹药全备，两挺mg-17型7.92毫米机枪各备弹500发。
他按开无线电：“所有单位，这里是‘龙首’。检查通讯，依次报呼号。”
“‘龙爪’收到，清晰。”
“‘龙翼’收到，清晰。”
“‘龙牙’收到……”
三十六个声音依次回应。
“任务简报。”赵剑锋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传来，“第一阶段目标：日军前线航空兵基地，坐标已输入导航仪。摧毁所有地面飞机、油库、弹药堆。优先顺序：轰炸机、战斗机、侦察机。”
“注意，我们只有机枪，对地攻击时注意射击角度和距离。打油箱，打座舱，打发动机。”
“第二阶段：夺取枣庄周边五十公里内制空权，清除一切空中目标。”
“第三阶段：为地面装甲部队提供空中侦察和火力指引。”
“各中队，按预定方案展开。二中队负责高空掩护，三中队压制防空，一中队跟我执行攻击。保持无线电静默直至接敌。”
“明白！”
“出发。”
……
日军前线机场，位于临沂以北三十公里的一片平地上。
此时正是清晨忙碌时分。地勤人员推着油车在跑道旁穿梭，机库里，昨晚执行完轰炸任务的九七式重爆击机正在检修。
十几架九六式舰战和九七式司侦整齐地排列在停机坪上，飞行员们在简报室听取今日的任务分配。
没有人抬头看天——这个机场已经安全运行了很久了，大夏军队的飞机早在开战初期就被打光了。
直到凄厉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基地。
“敌机！高空！西北方向！”
了望塔上的哨兵终于看见了那些从云层中钻出的银色小点，速度快得惊人。
机场瞬间大乱。飞行员冲向自己的飞机，地勤手忙脚乱地试图把飞机拖进掩体，防空阵地的士兵拼命摇动高射炮的方向机。
太晚了。
赵剑锋带领的一中队十二架bf-109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冲而下，机头对准停机坪上整齐排列的日军飞机。
他没有急着开火，而是在俯冲到五百米高度时才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两挺mg-17机枪同时喷出火舌，7.92毫米子弹形成的弹幕精准地覆盖了第一排三架九六式舰战。子弹打在铝合金机身上发出密集的“噗噗”声，座舱玻璃碎裂，油箱被击穿，航空汽油开始泄漏。
第二架、第三架……
赵剑锋冷静地控制着射击节奏。bf-109b只有机枪，他必须确保每一发子弹都打在要害上。
“注意高度，拉起！”他在无线电里喊道。
十二架战机在离地面不到两百米的高度猛地拉起，强大的过载把飞行员死死压在座椅上。
就在他们拉起的同时，停机坪上开始发生爆炸。
第一架被击中的九六式舰战油箱漏出的汽油被电火花引燃，“轰”的一声变成火球。火势迅速蔓延到旁边两架飞机，三架战机在三十秒内接连爆炸。
“漂亮！”无线电里传来二中队长的声音，“龙首，油罐区在你们十点钟方向。”
“收到。一中队，跟我来。”
赵剑锋带队转向，再次俯冲。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停在跑道旁的油罐车和露天油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