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凡不动声色，没有继续追问那位前任副监的下落（很可能已被灭口），转而问道：“监正大人博闻强识，可知晓‘九叶还魂草’？下官听闻此物生于九幽至阴之地，司天监观测地脉，不知是否有相关记载，或许能推断出其可能生长的具体方位？”
他巧妙地将私人需求融入了公务调查之中。
玄玑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林凡会问这个。他沉吟片刻，道：“九叶还魂草……确乃奇物，非大阴大秽之地不能孕育。据古老星野杂记所述，其性喜依附‘阴极生阳’之所。归墟魂井吞噬万魂，是为至阴，然物极必反，在其力量影响的边缘地带，受其阴气滋养却又未被完全吞噬之处，或有一线生机，可能催生此类灵物……林巡察若欲寻找，或可往魂井外围，那些阴气与残余地脉灵气交织的破碎山谷中碰碰运气。”
阴极生阳，井外山谷！
这比盲目搜索范围缩小了太多！玄玑子给出的信息极具价值！
“多谢监正指点！”林凡真诚道谢。
“分内之事。”玄玑子捋了捋长须，意味深长地道：“司天监职责，在于观测记录，如实上报。过去或有疏漏，未来必当恪尽职守。林巡察日后若有所需，可直接来寻老夫。”
这话，近乎是一种明确的表态和支持了。
林凡心中了然，再次拱手，带着初步获得的线索和玄玑子隐晦的承诺，离开了司天监。
那位少监的嫌疑急剧上升，但玄玑子监正，似乎可以争取。而救治夜茉的关键之物——九叶还魂草的寻找，也有了更明确的方向。
回到巡察司衙署，林凡立刻下令：“秘密监控司天监少监周珩的一切动向。另外，挑选两名机敏且擅长隐匿、遁术的好手，准备随本官再入九幽！”
属下领命而去。林凡看向窗外，目光锐利。这一次，他要为了公义，也为了私情，再探那片刚刚平息不久的禁忌之地。
（第八十八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