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废土,我靠系统建帝国

第8章 暖炕上的第一顿饺子

风雪渐歇的次日清晨,夏启踩着半融的雪壳子往工地走,皮靴底下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他哈出的白气刚飘起来,就被风卷着撞在新立的木牌上——牌面用炭笔写着“联排暖房区 八户一组”,字迹被昨夜的雪水洇得有些模糊。

“老陶头!”他提高声音,靴跟碾过一块冻硬的土坷垃,“火道拐弯处的石灰浆得再抹三层!上回漏烟的那户,就是因为拐弯太急!”

老陶头正蹲在未完工的墙根下,枯树皮似的手捏着瓦刀往砖缝里填泥。

听见唤声,他抹了把鼻尖的灰,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碎草:“殿下放心!小的让二柱盯着呢,每道弯都拿竹片比着量过!”

几个正在搬砖的青壮直起腰,其中个络腮胡的汉子抹了把汗:“殿下,咱这费劲巴力的,真比原先的土坯房强?昨儿我家那口子还说,不如把砌墙的砖省下来多囤点粮——”

“强不强,晚上试火就知道。”夏启走到他跟前,指接敲了敲新砌的墙。

砖块与石灰浆黏得极紧,指腹能摸到粗粝却扎实的触感,“你家有个半岁的小闺女吧?”他突然开口,“上个月我去你家,见那小丫头裹着三层破棉絮,还缩在炕角打颤。等暖房建好,她能在炕上爬着玩,不用再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络腮胡的手顿在半空。

他想起女儿冻得通红的小脚,喉结动了动,弯腰抄起块砖:“成!我这就去搬砖!”

日头西斜时,第一户暖房的火道试火。

夏启蹲在灶前,看老陶头划着火折子塞进地龙口。

火星子“噌”地蹿起,顺着陶管往墙根钻。

他盯着墙角新糊的纸——那是用系统兑换的薄油纸,比寻常窗户纸密实三倍。

半炷香后,纸纹突然轻轻颤动,是热气顺着火道绕了三圈,从墙顶的出气孔钻了出来。

“热了!热了!”屋里传来妇人的尖叫。

夏启掀开门帘,正看见个白发老头脱了棉袄,光膀子拍着炕沿笑:“我这老寒腿,三十年没这么舒坦过!比当年在城里当帮工睡火炕还暖!”

墙角的陶瓮里,温水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这是夏启特意让人埋的,火道经过时顺道加热,能存下两瓮热水。

妇人捧着瓮沿抹眼泪:“昨儿还跟孩子他爹抱怨费砖,这下倒好……”她抬头看向夏启,“殿下,我家那两间破屋,明儿就拆了给您腾地!”

第七日傍晚,十二户暖房的烟囱同时冒出青烟。

夏启站在高坡上往下望,只见雪幕里浮着十二缕淡蓝的烟,像十二柱香插在荒原上。

小石头颠颠跑过来,怀里抱着个粗陶盆,盆里的面团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殿下!厨房说面发好了,您看这饺子皮——”他掀开盖在盆上的布,小麦的香气混着葱花香“呼”地涌出来。

“去把盐仓的精盐全取来。”夏启摸了摸面团,触感软和得像云,“再让老钱头把腌的野猪肉切细,系统换的香料分一半——要让所有人都尝出个鲜字。”

天擦黑时,暖房区的空地上支起了三口大铁锅。

水蒸气裹着肉香冲上夜空,孩子们追着香气跑,棉裤角沾着雪渣子;老人们搬着马扎围过来,浑浊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当第一碗饺子被端到李阿婆手里时,她捧着碗的手直抖,饺子皮白得像雪,咬开是油汪汪的肉馅:“白面……真真是白面啊……”她吸了吸鼻子,“我嫁过来那年,夫君用半袋小米换了二斤白面,包了八个饺子……今儿这一碗,比当年八个还多。”

消息像长了翅膀,顺着风刮进屯营。

几个士兵扒着木栅栏往这边瞧,其中个小个儿的咽了口唾沫:“哥几个听见没?说是暖房里能脱棉袄!昨儿老张头家的娃,大冷天的光脚在炕上跑!”

“嘘——”旁边的高个士兵扯了扯他的衣角,“周屯将过来了!”

周猛裹着狐皮大氅,远远就闻到肉香。

他盯着暖房区的灯火,喉结动了动,又想起阿秃儿白天说的话:“七殿下这是要聚众谋反!您瞧他建的这房子,比咱屯营的官舍还结实;您闻这肉香,比咱们过年吃的还精贵……”

“大人,要不……”随从凑过来,“咱过去查查?就说查私藏军粮——”

“查什么查!”周猛瞪了他一眼,可脚却不由自主往暖房区挪。

快到近前时,他又猛地顿住,狐皮帽子上的毛被风吹得乱颤。

他想起三天前上司的斥责:“北狄都摸到寨门了,你带的兵连个响都没放?”又想起夏启站在墙头的模样,刀尖挑着雪团,那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

“走!”他突然转身,狐皮大氅扫起一片雪沫,“回营!明儿……明儿带全队去巡查!”

夜色渐深,暖房里的灯火却更亮了。

夏启脱了外袍,只穿件粗布中衣,蹲在李阿婆家的炕边看孩子们抢饺子。

火道里的柴火烧得噼啪响,窗纸上结着层薄霜,却挡不住屋里的暖意。

他摸了摸被热炕焐得发红的手背,听见外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是屯营方向。

“殿下,”小石头端着碗饺子过来,“周屯将的兵……”

“明儿再说。”夏启接过碗,咬开个饺子,肉馅的油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望着窗纸上孩子们的影子,突然笑了。

明儿要办“入暖礼”,得让老陶头把对联写得再大些,让那些兵丁瞧清楚——这暖房里的热气,可不是谁想熄就能熄的。

晨雾未散时,屯营方向传来马蹄踏雪的脆响。

暖房区的红布还在檐角飘着,老陶头新写的对联“雪落寒窑生暖玉,春融冻土长金穗”墨迹未干。

夏启正蹲在李阿婆炕前,将最后一片苇席铺平。

八十二岁的老妇攥着他的手腕,枯枝般的手指直颤:“殿下,这席子比当年我嫁过来时压箱底的绸缎还软和。”他抬头笑,看见窗纸上映着七八个小脑袋——小石头带着几个孤儿扒在窗沿,鼻尖都冻成了小红枣。

“殿下!”跑堂的二柱撞开草帘冲进来,“周屯将带了三十个兵,正往暖房区来!”

炕头的铜壶“咕嘟”冒了个泡。

夏启将苇席边角掖进炕沿,动作稳得像在焊铁轨。

他伸手摸了摸李阿婆的手背——温的,比昨日又暖了两分。

“去把孩子们都叫到东屋。”他对小石头说,少年刚要应,却见夏启弯腰把他抱起来,“你坐火口这儿,离灶膛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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