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谋生之田园荒岛

第79章 奢侈耳勺

早晨醒来,我简单的吃了些海鲜粥、煮鸡蛋便带着铁砂来到炼铁炉边。这次我决定用坚硬的青石板制作可重复利用的石模,既提高效率、产量又能保证形制统一。我在树林到一块平整的青石板,用斧头劈砍出大致轮廓,再用铁矛、磨石反复打磨,耗时三天,终于在石板上凿刻出二十个头粗尾细的凹槽——这种老式铁钉的形状最是牢固,头部能牢牢卡在木材表面,尾部尖锐易刺入,嵌入后不易松动。石模的凹槽内壁被我打磨得光滑平整,抹上棕榈油既方便脱模,又不会掺杂进去杂质。我还特意在一端预留了导流槽,方便铁水注入。

一切准备就绪,我将铁砂倒进陶盆,用清水淘洗三遍,彻底去除黏土和杂质,再按照铁砂与木炭粉一比三的比例混合均匀。打开炼铁炉的炉门,将混合物分层铺入炉膛,底层铺足木炭,点燃引火物后,便开始有节奏地转动风箱。

高温炙烤着脸颊,汗水顺着额角滚落,滴在炉边的红土上瞬间蒸发。我紧盯着炉口,每隔一刻钟就凑近观察一次,直到炉膛内的铁砂熔成亮红色的粗铁块,才停止鼓风。驾轻就熟地提纯再倒入坩埚里继续提纯,直至化成铁水,用夹子夹出坩埚,倒入石模,铁水顺着陶制导管缓缓流出,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石模的导流槽慢慢填满每个凹槽。铁水接触石板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升腾起缕缕白烟,我屏住呼吸,直到所有凹槽都被铁水灌满,让铁水在石模中自然冷却。

两个时辰后,石模彻底降温,我用石锤轻轻敲击石板边缘,二十枚头粗尾细的老式铁钉整齐地嵌在凹槽中,个个形状规整,表面光滑,没有丝毫气孔和杂质,用此方法又把剩下的粗铁炼制,一共收获三十三枚铁钉。我将铁钉一个个地用砂石打磨,掂在手中沉甸甸的,头部圆润厚实,尾部尖锐锋利。拿起一枚往硬木板上一扎,稍一用力便顺利刺入,牢牢固定在木板中。“成功了!”我兴奋地挥舞着铁钉,这三十三枚铁钉,不仅能加固木屋,还能改造农具、修缮木筏,是我生存能力的巨大飞跃,而这可重复利用的石模,更让我未来能随时炼制所需铁钉。

清理工具时,我灵光一闪想起昨天收集到的金沙,连忙回砖房取出金沙将颗粒倒在手心,凑到阳光下细看:它们大小不一,最大的如米粒,最小的似细沙,色泽金黄透亮,摸起来柔软细腻。

在文明社会,黄金是财富的象征,是人人追捧的珍宝。七八克黄金虽不算多,却能换来精致的饰品、实用的物资,甚至在紧急关头解燃眉之急。可在这荒岛上,黄金既不能果腹,也不能御寒,更不能用来打造工具,看似毫无用处。但看着手中的金沙,我想到“掏耳勺”:黄金熔点只有一千零六十四摄氏度,远低于铁,用现有的炼铁炉就能熔化;而且质地柔软,无需锻打,浇筑成型后稍作打磨就能使用。我已经两年多没好好清理过耳朵了,海风带来的沙粒、灰尘混着耳垢堵在耳道,总觉得发闷发痒,听声音也模糊不清,不如就用这些金沙做一把掏耳勺,也算物尽其用。

说做就做,我找来一块质地细腻的硬木,用石刀凿刻出掏耳勺的模具:柄部刻成细长圆柱形,方便握持,头部是圆润的小凹槽,边缘打磨得光滑无毛刺,避免划伤耳道。模具内壁被我用细沙反复打磨,确保没有任何凸起。然后压在黏土上成形,用两块黏土制模。重新点燃炼铁炉,往炉膛里铺了些碎木炭,将装金沙的陶坩埚放入其中,缓慢拉动风箱升温。这次不需要太高温度,我紧盯着坩埚,直到金沙熔成金黄色的液体,像融化的蜂蜜般泛着温润光泽,才停止鼓风。

用夹子夹出坩埚,小心翼翼地将金水倒入土模,金水顺着内壁流畅地填满耳勺模。将模具放在阴凉通风处冷却半个时辰后,我轻轻敲碎模具,一把小巧玲珑的黄金掏耳勺便映入眼帘。它的柄部粗细均匀,长度恰到好处,头部圆润饱满,整体泛着柔和的金光,摸起来冰凉顺滑,软硬度适中,既不易折断,又能贴合耳道弧度。我用细沙将表面打磨得更加细腻,再用干净的兔皮擦拭干净,握着它试了试手感,轻盈舒适,心中满是期待。

傍晚时分,海风渐凉,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我坐在砖屋门口的石板上,借着夕阳的余晖,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把特殊的黄金掏耳勺。两年多来,我整日为食物、水源和住所奔波,根本没有条件清理耳朵。海风裹挟的沙粒、空气中的灰尘,再加上耳道自身分泌的耳垢,日积月累,渐渐凝结成块,堵塞了耳道。平日里总觉得耳朵发闷、发胀,偶尔还会传来阵阵瘙痒,却只能用手指、树枝胡乱掏几下,不仅掏不干净,反而可能把耳垢推向深处,让堵塞感愈发严重。久而久之,我的听力也受到了影响,远处的海浪声、鸟鸣声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棉絮。

左手握着黄金掏耳勺,将圆润的头部缓缓伸进耳道。冰凉柔软的触感瞬间传来,与耳道内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轻颤。黄金的质地极为柔软,完全贴合耳道的弧度,没有丝毫硌痛或刮擦感,顺滑得如同丝绸划过皮肤。我屏住呼吸,动作放得极轻极慢,生怕不小心碰到鼓膜。

起初,掏耳勺只刮到了一些干燥的细粉状耳垢,顺着头部慢慢带出,落在手背上,是浅黄褐色的,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随着掏耳勺缓缓深入,刮到的耳垢越来越多,有的是黏稠的膏状,紧紧粘在掏耳勺上;有的则凝结成小块,被刮下来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道蔓延开来,顺着神经传遍整个头部,浑身都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畅感,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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