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车停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外，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未散去。杨辰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人群，李瑶父亲脸色铁青地坐在贵宾席第一排，手里紧握紫檀佛珠。老人举起文件大喊的画面还在眼前，但杨辰没有回应。
手机震动。
他低头看屏幕，周博的消息跳出来：“杨总，苏婉推荐的新人演员在横店被导演刁难。”
杨辰手指滑动，关掉消息界面。左手无意识转动钢表表冠。他拉开后座车门，坐进车内。雷震站在车旁，等指令。
“调赵虎去横店，立刻。”杨辰说。
电话接通周博。“我要那个导演近三年所有资金往来和私密行程。”
“明白。”周博声音很快，“已经启动追踪。”
车辆启动，驶离曼哈顿金融区。高楼逐渐被甩在身后，机场方向的道路笔直向前。杨辰靠在座椅上，系统界面在脑海中浮现。消费记录滚动：五千万融资顾问、三百万审计、八百万合规专员……每一笔都换来不可见的力量。
他闭眼。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横店影视基地南门外，一辆黑色suv缓缓停下。赵虎推开车门，拎着早餐袋走下来。他穿着战术夹克，裤袋里钛合金指虎微微外露。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片场入口处有工作人员进出。赵虎站在化妆间门口的阴影里，没有说话。他只是站着，右手插在裤袋中，身体略微前倾，像一堵墙。
化妆间内，助理正对着一名年轻女演员低声说话。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脸色发白。
“你想演女一号，就得懂规矩。”助理声音压得很低，“导演喜欢听话的人。”
女演员低头不语，手指紧紧攥住包带。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一条缝。赵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阳光照不到他的脸，只映出轮廓。助理回头看见他，话戛然而止。
女演员抬头，眼神闪了一下。
赵虎没动，也没说话。他只是把早餐袋放在门边的椅子上，然后退后半步，重新站定。
杨辰在车上通过加密频道接入赵虎耳麦。监控画面同步传输到手机。他看到化妆间内的场景，也听到刚才那段对话。
“拍下她口红被打翻的画面。”杨辰下令，“连同助理原话录音，存档备用。”
周博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查到了。去年这个导演收了某制片人两百万，换了女主角人选。银行流水有记录，时间对得上。”
杨辰闭眼。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职场性骚扰，启动特别消费通道】。
屏幕上跳出选项：
【兑换情报渗透团队 · 影视圈利益链专项 · 预算三千万】
他还没点击确认。
周博继续汇报：“我黑进了导演助理的手机云端备份，提取了一段语音——‘只要她肯点头，女一号就是她的’。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还有。”周博顿了顿，“导演手腕上的手表，型号是百达翡丽鹦鹉螺5711\/1p，全球限量23只。编号和三年前某落马官员受贿清单里的物品一致。”
杨辰睁开眼。他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
这不是偶然。这是链条。
一个靠权力压迫女性、用资源交换地位、背后有资本撑腰的体系。
而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救一个人，而是打破这个规则。
赵虎依旧站在门口。片场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没人敢靠近那扇门。助理已经离开，女演员独自坐在镜子前，手还在抖。
赵虎拿出手机，快速拍摄了几张照片：化妆台上的口红倒在地上，盖子脱落；椅子上的早餐袋；门框边缘的监控摄像头位置。
他没碰任何东西，只是记录。
杨辰在车上收到图片和录音文件。全部标记为“证据_001”。
“周博。”杨辰开口，“继续挖。查他名下所有公司、合作项目、投资方背景。特别是最近三个月有没有新剧本立项。”
“已经在做了。”周博说，“有个叫《云巅》的古装剧，投资方是星辰文化，法人代表是李国强。”
杨辰眼神一凝。
李国强——李瑶父亲的亲信。
这条线，连上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婉推荐的演员会被针对。这不是巧合，是警告，是报复。上一章他在纽约震慑全场，有人就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动手。
但他忘了，他能看到一切。
赵虎发来一条信息：【导演刚进休息室，身边只有助理。】
杨辰盯着手机。他知道现在冲进去抓人没用。法律管不了言语胁迫，舆论也不会为一次未发生的交易爆发。
他要的是证据链，是让对方无法翻身的铁证。
“准备三千万预算。”杨辰轻声说，“兑换情报渗透团队，专攻影视圈利益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