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没动。她盯着杨辰，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点说不出的情绪。过了几秒，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比来时重了许多。
律师收拾好文件，默默离开。
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个人。
杨辰松了松领带，走到窗边。苏婉跟过来，站在他旁边。她抬头看他，轻声问：“他们会再来吗？”
“也许会。”他说，“但他们不会再用这种方式。”
他伸手把她拉近，外套披在她肩上。她的身体很暖，靠着他胸口的位置，心跳稳定。
“刚才你签字的时候，有没有犹豫？”她问。
“没有。”他说，“我早就决定了。”
“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接过我送的花开始。”
她笑了，靠得更紧了些。远处江面有船驶过，灯光一闪一闪。风吹进来，带着水汽的味道。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虎发来的消息：**楼下记者已聚集，拍摄角度锁定顶层会议室。是否开启反制？**
杨辰看了一眼，回复：**不用。让他们拍。**
他收起手机，低头看她。“明天还有事要做。”
“我知道。”她说，“但我现在只想听你说一句话。”
“哪句？”
“你说过的，每天至少三次。”
他低头吻她。很轻，但时间很长。结束后，他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完成了。”
她点点头，脸颊微红。“那我等着剩下两次。”
他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外面夜色深沉，酒店高层的灯光亮着，像一座孤岛。
手机又震。这次是秦峰：**死士指令已更新，保护苏婉优先级设为最高。所有任务同步确认。**
杨辰看完，把手机放回口袋。他没说话，只是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
“你知道吗？”她说，“刚才我写那句话的时候，就在想——十亿能买什么？买不来你这时候抱着我的感觉。”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他们根本不了解你。”
“那你了解吗？”
“我比谁都了解。”她转过身，面对他，“因为你从来不是用钱去赢，你是用真心去守。”
他看着她，没说话。然后他再次低头，吻了她。第二次。
她闭上眼，嘴角扬起。
第三次的吻还没落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林瑶的消息跳出来：**李瑶正在联系境外媒体，准备发布声明稿。标题是《杨辰滥用资本，践踏商业规则》。**
杨辰看完，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轻轻摇头，“让她发吧。反正全世界都知道，你最不在乎的就是别人怎么说你。”
他接过手机，删掉消息。然后他拉着她走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两人的影子，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等天亮。”他说，“还有事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