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点刚开张,就吸引了大批村民。王二牛自告奋勇当 “称重员”,手里的木秤抡得飞快,嘴里还喊着:“张大爷,您这三石麦,算上补贴,该给您三石十五文,拿好!” 村民们拿着沉甸甸的粟米,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是合作社靠谱,比周粮商的价高多了!”
可没过多久,周粮商就带着伙计赶来,在收购点外煽风点火:“大家别上当!合作社没本钱,收了粮也付不出钱,说不定还会掺假称重!跟我去卖粮,虽然价低,但稳当!”
有几个村民被说动,犹豫着停下脚步。张伟走出收购点,指着满车的周转粮:“大家看,这是县丞府批的周转粮,当场付款,绝不拖欠!称重时,大家可以派代表监督,要是掺假,我赔十倍!”
说着,他让赵三当众演示称重,又让村民代表亲自核对,斤两丝毫不差。周粮商的谎言被戳穿,可仍不死心,让伙计故意在收购点门口闹事,阻碍村民卖粮。
“给我拿下!” 张伟早有准备,让合作社的护粮队(由村民骨干和衙役组成)上前,将闹事的伙计扭送到县衙。县丞早就看不惯周粮商,当即下令:“杖责二十,罚粮五十石!再敢阻挠农桑,从严处置!”
周粮商吓得不敢再露面,收购点的秩序恢复正常。短短十天,五个收购点就收了新麦五千石。张伟按协议联系咸阳粮商,派王二牛带着护粮队押车送粮。王二牛第一次押粮,特意在马车上插了县衙的旗帜,一路上没人敢阻拦,顺利将粮送到咸阳。
收到粮款后,张伟第一时间还清了县丞府的周转粮,还把赚来的利润拿出一部分,给参与护粮和收粮的村民发了补贴。李伯拿着补贴,笑得合不拢嘴:“跟着张吏员干,就是有奔头!今年卖粮比去年多收了两成,够俺家吃半年了!”
周边村落的村民也纷纷赶来合作社卖粮,连邻县的几个村民都偷偷把粮运过来:“还是你们县的收购价公道,周粮商那边压价太狠,我们才不给他送粮!”
周粮商看着空荡荡的粮铺,气得直拍桌子。他联合的邻县粮商也没了辙 —— 没人卖粮,垄断计划彻底泡汤,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降低收购价,可村民们根本不买账。
县丞得知消息后,特意召见张伟,笑着说:“你这一手干得漂亮!既破了垄断,又为县域赚了利润,我决定,让你牵头建‘县域农桑人才库’,整合工匠和农桑骨干资源,以后推广新技术就更方便了!”
张伟心里一喜,这正是他想做的。可转念一想,又犯了难 —— 县域的工匠大多有自己的私活,要是入库后被强制调配,肯定会抵触。
果然,刚放出消息,李铁匠就找了过来,搓着手说:“张吏员,建人才库是好事,可俺们工匠靠私活养家,要是强制调去别的村,耽误了私活,一家老小吃啥?”
其他工匠也纷纷附和,满脸担忧。张伟看着大家的顾虑,心里清楚,人才库要是建不好,不仅整合不了资源,还会得罪工匠,影响后续农具改良和推广。
夕阳西下,合作社的院子里,村民们还在高高兴兴地结算粮款,而张伟却盯着桌上的人才库规划图,陷入了沉思。如何制定规则,既能整合工匠和骨干资源,又能保障他们的利益,让大家自愿加入?这个难题,比破周粮商的垄断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