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之后,郝铁很放松地任思考遨游,这第二个年轻清秀侍女则一副漂亮风骚满足到极点的模样。
……
郝铁又收放自如地将目光从第二个年轻清秀侍女身上移开,指尖无意识地在紫檀木椅扶手上轻叩。窗外月色如水,他的思绪却沉入更深的黑暗——那些在世人看不见的角落,被生存碾磨着的生命轨迹。
夜雾弥漫的南海码头,十七岁的采珠女阿月正第三次潜入深夜的海。她的身体像一尾银鱼划过冰冷的水层,耳膜承受着逐渐增加的压力,胸口憋闷得发疼。这是她连续工作的第七个夜晚,雇主需要一批急货,给出的价钱是平日的三倍。
当她在二十米深的海底摸索时,突然感到左腿一阵抽搐。多年的夜潜经验让她立刻意识到危险——低温与疲劳诱发了肌肉痉挛。她拼命向水面游去,却在半途被渔网缠住。缺氧的窒息感如潮水涌来,恍惚间她想起六年前病逝的母亲,也是采珠女,临终前咳出的海水带着血丝。
生物钟紊乱导致的免疫力下降……郝铁在茶香氤氲的书房里写下这行字时,阿月正被同伴拖上船板。她趴在船舷剧烈咳嗽,望见东方既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她的时辰却永远停留在黑夜。
渤海湾的打捞船上,四十五岁的陈永刚卸下六十斤重的潜水装备。他扶着舱壁慢慢坐下,关节发出咯吱声响。今天他在三十米深处打捞沉船货物,意外发现一具被海流冲进沉船舱室的渔民遗体。当他把那具被鱼群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系上缆绳时,突然想起自己二十二岁第一次独立完成打捞作业的场景——那时他能在水下连续工作两小时面不改色。
高压环境对心肺功能的损害是不可逆的。郝铁在笔记上圈出\不可逆\三个字。此刻陈永刚正从贴胸口袋掏出哮喘喷雾剂,这是三年前确诊的职业病。他望着蔚蓝海面,想起那个永远留在海底的搭档——十年前因减压症猝死的阿海,才二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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