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貌美女子见郝铁盯着虎猫玩具出神,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并未催促,只随意在铺着软缎的圆凳上坐下,指尖轻轻拂过身旁小几上的一只白玉香炉。炉内青烟袅袅,散发出清冽的梅香,与这闺房中旖旎的氛围微妙地融合。
“郝先生似乎对这玩物很有兴趣?”她的声音轻柔,像羽毛扫过心尖,却让郝铁瞬间回神。
郝铁放下那只触感逼真的虎猫玩具,目光从它宝石般的眼睛上移开,转向女子。他说话的速度依旧不快,字字清晰:“做工精巧,几可乱真。尤其是这眼神,不像死物。” 他心中却如电转:这女子身份成谜,这宅邸处处透着不寻常的奢华,连一个侍女都气度清冷,绝非普通富户。她引我来此,绝不只是展示一个玩具。
女子轻笑,眼波流转:“先生好眼力。这并非寻常玩物,据说……内藏玄机。” 她话锋一转,并不深入,反而问道:“方才听先生与侍女闲聊,谈及猫种,见解颇深。想不到先生一个看似……嗯……从事体力劳作之人,对此等琐事也有研究?”
郝铁注意到她话语中微妙的停顿,心知她定是知晓自己“厨师”的身份,此刻却以“体力劳作”轻描淡写带过,似是试探,又似是维持着某种表面的客套。他依着方才的思路,缓缓答道:“手艺人与活物打交道多,观察便细些。猫之体态、毛色、习性,与人一般,皆有脉络可循。如同做菜,火候、调味,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他将烹饪与观猫类比,看似随意,实则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他并非只有蛮力,更注重观察与细节。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兴味。“哦?那依先生看,我是像那欧洲短毛猫般温和易近,还是如东方长毛猫般神秘难测?” 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戏谑,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郝铁沉默片刻,目光沉静地迎上她的注视。他心念急转:直接比拟,无论选哪个都可能冒犯。傲慢源于无知,谦逊方显深度。言多必失,但此刻沉默亦是失策。他缓缓开口,语速依旧平稳:“小姐气度非凡,岂是任何一种猫种可以简单比拟。若硬要说,小姐更像驯养这些猫的主人,知其性,掌其行,观其变。”
他避开了直接回答,反而将对方置于更高的掌控者位置。这话既恭维了对方,又隐含点出自己看出了她的不简单——她绝非表面看起来的年轻貌美那么简单,而是个深谙人性、善于掌控局面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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