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能借此在实践中,让知识分子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工作与整个社会命运的关联,逐步建立起‘社会需要即个人追求’的意识,特别是对那些旧士人来说,当看到自己的努力为社会的发展和建设带来实际成效,会产生强烈的‘主人翁意识’,从‘被动接受改造’转向‘主动融入新社会’,完成从‘旁观者’到‘建设者’的思想转变。”
顾炎武顿了顿,微笑着指了指自己:“就拿我来举例子,我为什么一直跟着红营干到现在?就是因为看着我的理论,在红营的治下渐渐的产生效果,一点点的被实践和证明,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改进,这种超凡成圣的感觉,古往今来几个人能受的住?”
梅文鼎笑了笑,点点头道:“没错,我也是一样,若是说研究天文数算,满清有蒙养斋算学馆、有钦天监,可我却以为毕生之成就、心中之理想,却只能在红营这里才能实现,其中缘由,说白了也是因为红营治下的社会,远远比满清治下更有肥沃的土壤。”
顾炎武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正是这个理!业务实践,就是要迫使知识分子不得不去和社会联系,而无法躲在书斋里为研究而研究,在与社会和百姓群众的互动中,就能以问题倒逼认知更新,实践中遇到的实际难题,会迫使知识分子反思旧有思想、知识体系的局限性,为新思想的输入创造知识缺口。”
“与此同时,与工农群众的近距离互动、实践成果带来的民生改善,会引发知识分子的情感共鸣,使其从‘理性上认同新思想’转向‘情感上接纳新立场’,业务实践中的协作、奉献、服务行为,同样也会逐步固化为稳定的思想观念,将红营的政策、呼吁、口号,变成个人的‘习惯’,即便离开了红营统治的地域,也会自发的以新思想去驱使自己的行动和研究。”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新思想的确立,是不可能不经过斗争的,新思想取代旧思想,本身就是社会改造中,社会发展的一种表现,这个改造过程本身就不可能没有相当的斗争,如果一个人违反反剥削、反暴政、反压迫的立场,违反法律法规,在言论和行为上混淆敌我,那么,人们不同这样的人进行斗争是不可想象的。新社会的新思想,和旧社会的封建思想,也不可能没有尖锐的斗争。”
“因此,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过程,同知识界思想斗争的发展是分不开的,当然,一个人的思想的转变,必须通过他本人的自觉,用粗暴的方法进行思想改造,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此外,有的人虽然在思想上坚持自己的错误,但是只要他并不在言论和行动上反对群众百姓,甚至还愿意用自己的知识和精力为群众百姓工作,那么,我们在批判他的错误思想的同时,就还要善于耐心地等待和帮助他逐步地觉悟起来。”
“怎么样的觉悟起来呢?批评和自我批评自然是必须的,其次,还是要让他们走出学堂,要去和工农群众交谈,更要和红营的干部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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