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趴在桌上,胳膊肘支着桌面,手还紧紧攥着酒杯,时不时抬头冲领导们笑笑,嘴里含混地嘟囔着“领导随意,我干了”,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这时,李副厂长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身上的酒气比何雨柱还重些,脚步也有些虚浮,脸上却透着几分清醒的得意。他拍了拍何雨柱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能让对方清醒几分:“柱子,今天……今天多亏你了。”他打了个酒嗝,酒气喷在何雨柱脸上,声音却带着笃定,“这事儿办得漂亮!你放心,等什么时候我坐上了厂长的位置,食堂主任那个位置,一定是你的,跑不了!”
何雨柱晕乎乎地抬起头,眼前的李副厂长变成了好几个影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腿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晃悠了两下才勉强站稳,一把抓住李副厂长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舌头都有些打卷:“李……李厂长,您放心!我何雨柱……可是您的人!以后……以后您指哪儿,我就打哪儿,绝不含糊!就是……就是让我去跟顾南对着干,我也……也不含糊!”
李副厂长被他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逗笑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行了,喝多了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何雨柱摆了摆手,嘴里还在念叨着“主任位置”“听您的”,脚下却不听使唤,被旁边的干事半扶半架着往门外走。月光洒在他脸上,映着那股子酒后的兴奋与憧憬,嘴角还挂着傻笑。他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位置,不过是别人酒桌上随口许下的诱饵,而这场酒局里的热闹与殷勤,终究是为他人作了嫁衣,成了李副厂长拉拢人心的垫脚石。
李副厂长对何雨柱的态度很是满意。这小子虽说看着直愣愣的,透着股憨气,心里却亮堂,懂得审时度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像许大茂那样眼高于顶,总想着钻空子占便宜,油滑得让人不放心。这样的人用起来踏实,指哪打哪,比许大茂靠谱多了。
至于许大茂,如今在他眼里早已成了顾南的跟屁虫。上次厂里聚餐,那家伙围着顾南转前转后,端茶递烟殷勤得很,嘴里絮絮叨叨没个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打探顾南的心思。既然已经靠向顾南,往后自然没必要再费心拉拢,弃了也不可惜——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何雨柱这样的人攥在手里,才好跟顾南抗衡。
李副厂长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叶在水里舒展着,他对何雨柱摆了摆手:“柱子,你先回去吧。往后厂里有应酬或者需要备桌好饭,我还会找你。”
何雨柱连忙点头应着,脸上堆着笑,心里像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后半夜。月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胡同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何雨柱心里头美,一想到李副厂长那器重的眼神,就忍不住嘴角上扬——真没想到,自己跟顾南闹僵了,反倒跟李副厂长搭上了线,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推开家门,屋里还亮着盏昏黄的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摇晃晃,映得四壁暖融融的。陆佳披着件旧外衣坐在炕边,手里拿着针线,显然没睡。何雨柱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笑着问:“陆佳,怎么还没睡?都这时候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陆佳抬眼打量他,见他一脸喜气,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便知事情办得顺利,轻声道:“看你这模样,是跟李副厂长搭上话了?他给你许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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