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何雨柱往炕沿上蹭了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声音都拔高了些,“李副厂长看中我这手艺了!说等他坐稳了厂长的位置,这食堂主任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时候,整个食堂的采买、调度,都归我管!”
陆佳却没像他那样兴奋,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手里的针线在布上穿梭着:“柱子哥,能跟李副厂长处好关系是好事,但顾南那边,还是别轻易得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能耐,在厂里根基深着呢,车间里不少老工人都服他。”
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里带了点不快:“陆佳,你是不知道,李副厂长对我是真看重。再说他这次上位的把握大得很,上头有人撑腰,咱们何必还去巴结顾南?真因为这得罪了李副厂长,那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傻不傻?”
陆佳听了这话,心里也起了火。她憋着股劲要找顾南报仇,可也清楚眼下局势不明,哪能这么莽撞?她放下针线,皱着眉道:“柱子哥,你是不是糊涂了?不到最后一刻,谁能拍着胸脯说,一定是李副厂长当上厂长?”
“李副厂长背后有人,顾南就没有吗?”她加重了语气,眼神里带着点急切,“你好好想想,他从一个普通职工,没几年就爬到副厂长的位置,手里还攥着生产的实权,要是没靠山,能这么顺风顺水?”
话说得明明白白,无非是劝他别一根筋扎到底。这时候两边都不得罪,脚踩两条船,才是最稳妥的。
何雨柱被噎得没话说,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的词。心里虽还有点不痛快,却也知道陆佳说得在理。他换了个话题,岔开话头:“我知道了。对了,你今天去找顾南,结果怎么样?他没给你脸色看吧?”
陆佳点了点头:“跟他聊得还行,没说什么重话。所以我才跟你说,两边都不能得罪,明白吗?”
何雨柱闷闷地应了声:“知道了,往后我就当个中立派,谁也不得罪。”
可他心里哪能真甘心?李副厂长许的是食堂主任,管着一整个食堂的采买调度,手下管着十来号人,那是多大的权力?走出去谁不得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