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顾北逼得节节后退,眼瞅着占不到半点便宜,急得额头冒汗。他猛地摸向裤兜,掏出一支藏了许久的麻药针,针尖泛着冷光。趁着顾北侧身闪避的空档,他狠狠将针朝对方胳膊扎去——本以为这一下能解决麻烦,没料到那乞丐竟跟没事人似的,仿佛扎进去的只是根稻草,反而瞪圆了眼睛,像头被激怒的豹子朝他扑过来。猴子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哪还有空去管刚才被他踢开的黑子。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肖豹在院外看得不耐烦,再也不想等下去,抬脚狠狠踹在木门上。老旧的木门应声裂开一道大缝,门闩“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木屑飞溅中,肖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不带一丝温度。
屋里的冉秋叶吓得浑身一颤,抱着怀里的孩子猛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肖豹往前迈了两步,厚重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目光像毒蛇般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语气阴沉沉的:“老老实实跟我走,我保证不动手。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别逼我用硬的。”
冉秋叶强撑着站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借着这股疼劲鼓起勇气问道:“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非要抓我们母子?”
“不是你们得罪了我,是顾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肖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你乖乖跟我走,做个顺水人情,我保证不伤你们母子一根头发,怎么样?”
说着,他就伸出手,想去拉冉秋叶的胳膊。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嗖”地从旁边的柴堆后窜出来,像道黑色的闪电直扑他的手臂——正是黑子!它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猴子的纠缠,此刻眼睛赤红,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疯了似的冲过来护主。
肖豹反应极快,猛地往后一缩,堪堪躲过黑子的利齿,可手臂还是被狗爪扫到一下,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油皮被刮掉了一块。他低头看着眼前这只龇牙咧嘴的黑狗,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惧意——这狗的眼神太凶了,像是要跟他拼命,那股子狠劲,是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从未遇见过的。
肖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枪,手指已经碰到了冰冷的枪柄,想给这不知死活的狗一点教训。可黑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喉咙里发出更低沉的咆哮,四肢紧绷如拉满的弓,再次猛地扑了上来,死死咬住他的裤腿不放,锋利的牙齿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冉秋叶抱着孩子缩在墙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孩子的襁褓上。可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子为了保护自己与肖豹周旋,心揪得像要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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