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对面的贾张氏早就搬了个小板凳,扒着自家门缝看了半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她心里头那叫一个痛快,巴不得冉秋叶这娘俩出事。只要她们被抓走,顾南那小子肯定会发疯似的去救,到时候对方人多势众,说不定就把他打死了。等顾南一死,他家那宽敞的房子、崭新的家具,还有院子里那棵能结果子的石榴树,不就都是自己家的了?到时候让贾东旭把顾南的东西全搬过来,棒梗也能有个像样的屋子住,日子肯定能过得比现在舒坦十倍!她越想越美,甚至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布置顾南家那间带窗户的东厢房,连在哪儿摆柜子、在哪儿放桌子都想好了。
贾张氏也不知道顾南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但看肖豹这伙人的架势,个个凶神恶煞,手里还隐约有家伙,就知道不是善茬。她现在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只盼着能早点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肖豹被黑子缠得心烦意乱,又气又急。他没料到这条不起眼的黑狗竟这么难缠,要知道自己可是练过十几年功夫的,寻常三五个壮汉都近不了身,如今对付一条狗却这么费力。黑子像块甩不掉的膏药,死死咬着他的裤腿,不管他怎么踢打都不肯松口,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只有誓死不退的决绝。
肖豹被黑子缠得越发烦躁,脚下不停躲闪,手上的钢管时不时往狗身上招呼,却总被黑子灵活避开。他没注意到,黑子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焦灼——它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只是条普通黑狗的模样,根本不能暴露真身,否则凭它的本事,收拾一个肖豹简直易如反掌。
“顾北,你快点啊!我快撑不住了!”黑子在神识里急声催促,獠牙咬得咯咯作响,死死盯着肖豹的动作。
顾北在院外打得正酣,听见黑子的声音,心里更急。他瞥了眼胡同口,不知道童仁带着公安什么时候才能冲进来,只能咬牙回复:“坚持住!我马上就杀进去!”话音刚落,他一拳砸在身前一人的面门,趁对方吃痛后退的空档,猛地往顾南家的方向冲了两步,却又被三四个人死死拦住。
黑子没办法,只能在屋里跟肖豹周旋,一会儿窜到桌底,一会儿跳上炕沿,把屋里的椅子、陶罐撞得东倒西歪,故意阻碍肖豹靠近冉秋叶。
肖豹被它搅得头都大了,这狗不仅凶狠,还透着股邪乎的聪明,像是能看懂他的心思。他喘着粗气,额角的伤口渗出血来,滴在衣领上,眼神却越发阴狠——必须先解决这条狗!
另一边,童仁带着公安干警正往四合院里冲,可胡同口被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乞丐堵得水泄不通。这些乞丐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干警的腿又抓又咬,任凭怎么呵斥都不撒手,队伍前进得异常艰难。童仁急得额头冒汗,拔出枪朝天鸣了一枪:“都给我让开!妨碍公务,一律抓起来!”可那些乞丐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