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听得都想笑了,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他本来就是出来看个热闹,没成想这把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闫埠贵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哦?听二大爷这意思,看来今天这些事,倒都是我的错了?”
许大茂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刚才闫埠贵话里话外暗指顾南时,他心里其实是认同的,可真要让他接话,借他个胆子也不敢。他太清楚了,在轧钢厂里,顾南想捏死他,跟捏死只蚂蚁似的轻松,自己的饭碗还攥在人家手里呢。
他赶紧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着笑打圆场:“二大爷,您这是说什么话啊!那回电影院出事,明明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茬,跟顾厂长可没关系!要不是顾厂长出面摆平,我那会儿就得被抓进去蹲班房了!”
闫埠贵被他这话噎得一愣——刚才在刘海中家,许大茂还跟他抱怨顾南仗势欺人,怎么转脸就变了口风?转念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谁叫人家顾南是副厂长呢,许大茂一个放映员,哪敢真得罪顶头上司?这小子,果然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闫埠贵心里憋着股气,还想再说点什么,顾南却先笑了,那笑声不高,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他原本想着,要是只牵扯许大茂,他乐得看戏,可现在既然把自己扯进来了,那这事就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南往前站了半步,目光清亮地看着闫埠贵:“二大爷,您刚才那话,是不是就有点不对劲了?那天明明是他们带着家伙找上门来,堵在厂门口要找我麻烦,您怎么就知道是我得罪了他们?”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加重了几分,“再说了,这世上的坏人做事,难道还需要理由吗?他们想找茬,就算我安安分分的,他们该来还是会来。”
这话听着,还真没什么毛病。换了院里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街坊们早就要七嘴八舌地反驳了,可现在说这话的是顾南——轧钢厂的副厂长,手里攥着不少人的生计。谁也不想为了这点口舌之争,真把这位得罪了。
院里瞬间安静了不少,连平时最爱掺和的三大爷都摸着胡子没吭声。闫埠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最后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说到底,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脖子一梗,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尖声嚷道:“要我说就是因为顾南!要不是他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我能平白无故挨那一枪?现在屁股还肿着呢,一动就疼!”
她唾沫星子横飞,正准备接着数落顾南的不是,一旁的秦淮茹赶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旁边拽了拽,压低声音急道:“行了妈,少说两句吧!许大茂那儿的账还没算清楚呢,先找他理论去。顾南……真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我还想在厂里好好上班,总不能因为这事儿丢了饭碗吧?”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瞪着秦淮茹憋了半天,腮帮子鼓鼓的,才悻悻地哼了一声:“行了行了,我知道他是副厂长,我不说了还不行?就当我倒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