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闫埠贵见周围邻居都低着头不吭声,显然是不想掺和这浑水,眼珠“滴溜”一转,往前凑了两步,脸上堆着假笑看向顾南:“顾副厂长,话虽如此,可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你和许大茂起的纷争才引出来的。贾家嫂子这一枪挨得确实冤枉,身上还带着伤,你们俩难道就没点表示?总不能让人家白白受这份罪吧?”
说着,他偷偷给贾张氏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事得让她亲自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能让许大茂和顾南都掏点钱赔偿,到时候自己在旁边敲敲边鼓,说不定还能跟着沾点光。
贾张氏一看闫埠贵的眼色,顿时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嘴里嚷嚷着:“就是!凭什么我白挨枪子儿!”秦淮茹见状,赶紧又死死拉住她,急得额头都冒汗了:“妈,有话好好说,你可得想清楚!顾南是副厂长,厂里多少人盯着他呢,真要是把他得罪死了,我这工作怕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家里日子还过不过了?棒梗还等着交学费呢!”
贾张氏猛地甩开她的手,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拍着胸脯说:“放心,我不傻!知道该怎么说,错不了!”
说完,她几步冲到院子中间,稳稳地站定,双手往腰上一叉,活像个斗鸡。刘海中在一旁看得心里直乐,觉得贾张氏总算没拎不清,赶紧帮腔道:“贾家嫂子,有啥冤屈尽管说,别怕!今天开全院大会,就是为了评评理,我和老闫给你做主!”
谁知道贾张氏压根没看顾南一眼,眼睛一瞪,竟直直盯上了站在角落里的许大茂,声音比刚才还尖:“许大茂!这事全赖你!谁家还没几个仇人?可若不是你非在院里放什么破电影,引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能出这档子事?我这一枪,还有院里被砸的那些东西,都得你赔!你要是不赔,我跟你没完!”
这话一出,不光许大茂愣住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连闫埠贵和刘海中都傻了眼——这跟他俩心里盘算的完全不一样啊!不是应该找顾南的茬,让他出血吗?怎么矛头“唰”地一下全对准许大茂了?闫埠贵急得在后面使劲给贾张氏使眼色,挤眉弄眼的,可她像是没看见似的,一门心思跟许大茂较上了劲,唾沫星子全喷到了许大茂脸上。
贾张氏知道现在自己只有对许大茂开火了,毕竟要是得罪顾南的话,可真的就不好了,所以现在贾张氏还是很老实的。
闫埠贵也是着急了,但是不知道贾张氏怎么这样了,不是应该对着顾南开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