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与秘境之上的任何一层都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穹顶，没有大地，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未开的太初之地。
目之所及，是无边无际，纯粹由能量构成的星云，它们缓缓流转，散发着柔和而神圣的光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而在这片混沌星海的正中央，一座宏伟祭坛，静静悬浮。
这座祭坛显然是整个地方的核心所在，它散发着一种神秘庄严的气息。
祭坛上方，有一个奇特的空间，这个空间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给人一种超乎想象的感觉。
仔细观察这个空间，可以发现它完全由菁纯的世界之力所构成。
这个神秘空间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与外界隔绝开来。
就在此时，西南方的虚空骤然扭曲，两道身影从中缓步踏出，正是王腾与虚空真灵。
……
“这里便是最底层吗……倒真是，特殊得超乎想象！”王腾眼中精光爆射，缓缓抬起手，五指张开。
周围的法则之力主动汇聚而来，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小团不断变幻形的能量球。
“何止是特殊。”虚空真灵那双少年模样的眼眸骤然亮起，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祭坛，语气里满是难掩的炽热，“你看那祭坛，其本体似乎全由世界之力浇筑而成，这种规模的本源之力，实属罕见。”
王腾收回手掌，目光灼灼地望向虚空真灵，压低声音道：“虚空真灵前辈，你可曾听说过，‘天命’的真正本质？它，就是世界本源之力?”
“王腾帝子所言极是。”虚空真灵点头，声音多了几分凝重，“天命本就是世界之灵，赐予生灵的最精粹的世界本源之力。当年我跟随主人虚空大帝时，曾见过与这一模一样的祭坛，而祭坛前方那条隐现的通道，穿过之后，便能见到真正的世界之灵。”
“世界之灵……就在里面？”王腾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连他这样心高气傲的自己，此刻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剧烈波动。
“当是如此！”虚空真灵笃定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王腾战意冲霄，一步踏出，周身气息沸腾，“走！直接进入前方的通道，夺此造化！”
“王腾帝子，稍安勿躁！”虚空真灵却连忙伸手拦住了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本座还未说完呢？”
要是真有这么简单，现在他可就返回了，自己率先进去了，还在这里和他解释个什么啊！
王腾脚步一顿，眉头紧锁：“此话怎讲？”
“王腾帝子，你且看向前方。”虚空真灵抬手指向祭坛方向，屈指一弹，指尖已凝聚出一道泛着幽光的虚空之刃。
“滋——”
利刃划破空气的锐响刺耳，那道虚空之刃裹挟着凌厉的空间之力，径直朝着祭坛飞去。可就在它即将触碰到祭坛边缘的瞬间——
“砰！”
一声闷响炸开，虚空之刃瞬间寸寸碎裂，连带着那道虚空之道也一同溃散，最终化为点点流光，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这……”王腾瞳孔微缩，脸上的急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