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1点多放下手机时，眼皮已经沉得像粘了胶水，脑袋里反复念叨“必须早睡”。可临睡前突然馋起酸辣粉，又顺手点了杯挪瓦咖啡，想着“吃完就睡，不碍事”。酸辣粉的红油裹着粉丝滑进喉咙，麻得舌尖发烫，咖啡的苦香混着辣味在嘴里散开，当时只觉得痛快，没成想埋下了隐患。躺进被窝时明明困得睁不开眼，大脑却像被按了启动键，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圈圈，从白天的工作想到没写完的小说，越想越精神。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落在地板上，像条银线，我数着那线的影子慢慢移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5点半左右迷迷糊糊睡过去——这咖啡的后劲，实在太足了。
早上11点半被阳光晒醒时，浑身像散了架，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摸过手机看时间，心里暗骂“又睡过头了”，转头却看见女朋友还在睡，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均匀，像只温顺的小猫。想起昨天特意把外卖时间从10点半-11点半改成11点半-12点半，就怕吵醒她，结果人家睡得踏踏实实，半点没受影响。我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会儿，忍不住笑了——在家她永远能睡得这么沉，不像在公司，永远像打了鸡血，走路都带风。轻轻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激得人打了个哆嗦，才彻底清醒过来。
坐在书桌前，想起昨晚写小说的劲头，心里突然涌上股成就感。从晚上8点写到11点，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剧情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写完最后一个字时，看后台统计——整整11章，近3万字。那些角色在脑子里活了过来，他们的喜怒哀乐牵着我的情绪走，连咖啡喝没了都没察觉。此刻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指尖好像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麻意，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原来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真的会飞。
11点半开始收心学东西，先打开背单词app，屏幕上的“apparent”“apud”晃得人眼晕，昨晚缺的觉像块石头压在太阳穴上，记了又忘。索性换了本纸质单词书，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让人踏实，把不熟的词圈出来，在空白处画小符号帮忙记忆，比如把“abandon”画成只放弃飞翔的小鸟。背到1点时，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约了保洁1点-2点来打扫，可手机安安静静的，连条消息都没有。“该不会忘了吧？”心里嘀咕着，干脆系上围裙进厨房——管他来不来，先做饭填饱肚子再说。
1点半刚把白菜洗好，切成细条放在盘子里，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保洁阿姨拎着工具箱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来打扫。”我愣了一下：“您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我正做饭呢。”她含糊地应了句“忘了”，径直往里走。我看着案板上切了一半的烤冷面。
只好暂时放下厨具，在一旁看着她忙活。阿姨擦桌子的力道很大，抹布在茶几上蹭出“沙沙”声，连带着桌角的相框都晃了晃。我赶紧提醒：“那个相框轻点，里面是合照。”她“哦”了一声，动作却没怎么变，照样大刀阔斧地擦。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却没再说什么——毕竟是来干活的，计较这些反倒显得小气。
转身回厨房接着弄烤冷面，把鸡蛋打在平底锅上，“滋啦”一声，金黄的蛋液慢慢凝固，撒上葱花，香味瞬间飘满了屋子。铺上两张冷面，抹上甜辣酱，卷起来切成段，外焦里嫩，咬一口满嘴流油。刚端上桌，女朋友就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了，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狮子：“好香啊，我也要吃。”我笑着把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刚做好，趁热吃。”她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烫得直吐舌头，眼睛却亮晶晶的：“比外面卖的好吃！”
吃完饭才2点，保洁阿姨刚打扫到卧室，吸尘器的轰鸣声在屋里回荡。我和女朋友窝在沙发上刷手机，她突然指着屏幕笑：“你看这个视频，猫主子把奴才的键盘啃了，笑死我了。”我凑过去看，画面里的橘猫抱着键盘啃得正香，铲屎官在旁边哀嚎“我的稿子还没存”，俩人笑得前仰后合，连吸尘器的噪音都好像变远了。笑完她说：“下午想去逛超市，买点零食和水果。”我看了眼窗外，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楼下的银杏树上，叶子黄得像金箔：“行啊，等阿姨打扫完就去。”
3点半，保洁终于收工了，屋里亮堂了不少，地板光脚踩上去都发滑。阿姨算钱时说：“两小时，一共160。”我扫码付钱时，女朋友突然指着窗台：“这里的灰还没擦干净呢。”阿姨探头看了看，含糊道：“下次给你多擦擦。”说完拎着箱子就走，门“砰”地一声关上，我和女朋友对视一眼，都有点无奈。“算了，”她拉着我的手，“咱自己再擦一遍，别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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