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地铁时,风裹着点湿冷的气,吹得人脖子缩了缩。给老婆发消息:“我到你公司楼下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她秒回:“还得加班,点外卖吧,我报销。”心里有点犯嘀咕——其实不太想吃外卖,总觉得不如店里的热乎,但听她语气里的疲惫,还是应了:“行,那你报销可得算数。”
站在写字楼大厅的玻璃门后,看着外面的车流光怪陆离,点开外卖app翻了半天。突然想吃面,那种筋道的宽面,拌着油泼辣子,香得能把魂勾走。问老婆:“油泼面行不?”她回:“都行,你看着点。”于是给她点了份大宽面的油泼面,多加醋少放辣;自己点了臊子面,汤宽点,再搭块鸡排、一个夹肉馍——总觉得汤面配着肉夹馍,才够实在。结算时看了眼价格,40多块,比预想的便宜,心里偷乐:这报销的钱,怕是能省点下来。
等外卖的间隙,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刷手机。旁边有个穿西装的男生,对着电脑敲得飞快,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还有个保洁阿姨,正拿着抹布擦绿植的叶子,一片一片擦得仔细。没一会儿,外卖小哥就拎着两个塑料袋跑进来,喘着气说:“您的面,刚做的,热乎着呢。”我接过来时,袋子还烫着手,心里暖烘烘的。
刚找了个角落坐下,拆开盒子,油泼面的辣子香就钻了出来。老婆的消息来了:“我这边家长来了,得去接待,你先吃,不用等我。”回了句“好”,就埋头嗦面。我的臊子面汤很浓,里面的豆腐丁、胡萝卜丁、肉臊子混在一起,鲜得很;鸡排外酥里嫩,咬一口能听见“咔嚓”声;夹肉馍的肉炖得烂烂的,肥瘦相间,混着青椒的辣,越嚼越香。吃到一半,抬头看见老婆从会议室出来,冲我摆了摆手,又进去了。我赶紧把她的油泼面往保温袋里塞了塞,怕凉了。
8点半,老婆总算忙完,揉着太阳穴走过来:“饿死了。”我把面递给她,看着她吹着热气嗦面,辣子沾在嘴角,像只偷吃的小猫。“味道咋样?”“还行,就是醋少了。”她头也不抬地说,筷子扒拉得飞快。俩人就着一份面、半块鸡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她说家长有多难缠,我说今天又报了两个学生,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起来,敲在玻璃上“嗒嗒”响,倒成了聊天的背景音。
9点整,她关了电脑,拎着包说:“走,回家。”出写字楼时,雨还没停,不大,却绵密,像撒了把细盐。“骑车不?”她问。我摇摇头:“走路吧,反正也不急。”于是俩人撑着一把伞,慢慢往家走。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又在积水里碎成一片。她的鞋跟踩在水洼里,“啪嗒啪嗒”响,像在打拍子;我拎着没吃完的肉夹馍,袋子被风吹得鼓鼓的。路过便利店时,她突然说:“想喝酸奶。”进去挑了两盒,常温的,揣在兜里,冰凉的盒子贴着掌心,倒也舒服。
一路走得慢悠悠,聊起白天的事,说起刚才的面,说起周末要不要去逛公园。平时骑车觉得路挺短,走路才发现,原来要过这么多红绿灯,要绕这么多街角。到家时看时间,10点45,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脱鞋时,袜子湿了半截,脚底板有点麻,却不觉得累——好像走路时说的话,比平时一周说的都多。
赶紧冲进浴室洗澡,热水哗哗地浇下来,把雨水的潮气和肉夹馍的油香都冲跑了。洗完出来,11点05分,头发还在滴水。站在镜子前擦头发,心里犯嘀咕:要不要直接睡?可总觉得少点什么。点开抖音刷了两条,都是些搞笑的小段子,看得嘴角直咧,一看时间,11点半了,关了手机躺进被窝,心想“必须睡了”。
刚闭上眼睛,老婆掀开被子钻进来:“聊会儿?”“行啊。”我往旁边挪了挪。她絮絮叨叨说公司的新同事,说楼下奶茶店的新品,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听着听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息——睡着了。我却没了困意,黑暗里睁着眼睛,听着她的呼吸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忍不住又摸过手机,刷了会儿短视频,直到12点10分,才狠下心关了机,强迫自己闭眼:“再看就天亮了。”
早上6点半,闹钟像只讨厌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叫。闭着眼摸过去按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默念“再睡5分钟”,结果一睁眼,6点55了。“完了!”猛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被狂风扫过的草垛。
冲进厕所,平时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今天却格外费劲。大概是昨天的臊子面、鸡排、肉夹馍混在一起,肚子有点不舒服,蹲在马桶上,半天没动静。听着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完事,一看时间,7点05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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