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能力不错,做为月娆的族叔,自然是一片忠心,向着她母子三人。
原本他还担心他能力不足,想从庆元府调人过来,结果他自己未放松自己,向族中在朝为官的族人和亲朋讨教为官之道不说,前两年还回祖地考了举人出来。
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毕竟京城那边的官场诱惑力更大。自己本已安排了接任人手,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陆尚安又隐晦地看了一眼同桌而坐的妻子另两位族人。
两位秀才,当个镇使……也算够用。
把三个管氏同族之人放在镇衙,会不会不好?陆尚安也曾考虑过,但妻子信任他们,自己也不想插手太多。
“来,再尝一尝这梨花白,还是你姐自己酿的。我想喝上几口,她都不让。”
笑着说完,亲自给管方旸斟了满杯。
管方旸推却不过,谦虚道:“我姐是知道的,我酒量不好。她走后这几年我也没练出来。”
管月娆扭头看了他一眼,“没再醉了就满屋子乱窜,又是吟诗又是颂曲的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管鸣善几个族人大抵是知道他的“丑闻”的,这会笑得尤其大声。
“姐!”管方旸脸涨得通红。
卢氏捂嘴笑,“这几年倒是没再那样过。不过为了练酒量,也醉过几回。”
端阳重午很是好奇地看向这个舅舅,落风镇的人都擅饮酒,酒量极好,他们还没听说谁喝醉过是会满屋子乱窜,又是吟诗又是颂曲的呢。
要不把舅舅灌醉一回?
蠢蠢欲动。要不是娘瞥过来,重午就要拉着哥哥去劝酒了。
陆尚安也笑,“这是果子酿的酒,我们自家喝着玩的,不是很烈。你尝尝。”
“那我试试我姐酿的这个酒。”
他姐呆在这边镇,不像在京城,日日被邀参加花会诗会,要不就是和闺中密友去选首饰看衣裳料子,哪里像现在这样大把的时间闲着,被逼着学会了这个学会了那个。
那梨花白送进嘴里,他心头酸涩,一时竟没品出味来。
管鸣善等人却是极喜欢这酒的。
“也是这几年落风镇的果子多了,才有这果子酒喝。我是极喜欢这酒的,不似别的酒烈得醉人,这果子酒带着果子的甜香,闻着就悦人心。”
听他盛赞这酒,管月娆便笑着说道:“那一会族叔走的时候再带两坛走。”
话才落,管万里和管元长等人也追着讨酒。
管月娆算计着地窖中的存量,一一答应。
“举业表舅,这酒是什么味道?”重午趁娘不注意,鬼鬼祟祟凑到管举业身边问道。
管举业比端阳重午大了几岁,上了十岁后,管鸣善就训练儿子喝酒了。今天他也得了一小杯。
见重午目光盯着酒杯,管鸣善伸手把酒杯罩住,“你们现在还不能喝酒。”
生怕被两个孩子抢酒,一把端起倒进嘴里,喝完还把杯子倒了过来,示意,“没有了。”
重午好一阵遗憾,本来还想偷偷尝尝的。